“如今尸首烧得只剩下骨骼,如何验尸?”
看着眼前焦黑的骨架,包拯捋着胡须,叹了一口气:“希望宋提刑能够发现一些端倪!”
头戴黑色软脚璞头的公孙策蹙着眉头:“大人,此次走水看起来是一场意外所致,但学生总觉得其中有蹊跷。”
“四日前,李王氏一头撞死在府衙门口,她是一个疯了的人,行事毫无章法,如何会撞死在府衙?”
“要是没有疯,李家灭门案正在审问,凶手没有得到严惩,她就更不可能取死,不简单,此案不简单,学生嗅到阴谋的气息。”
……
“昨夜顺天府走水了,半边天都被烧红了,好在下了一场大雨,及时浇灭大火。”
“这大雨下得很是蹊跷,只在顺天府附近几条街,神京其它地方月明星稀,没下一滴雨,你说奇不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十年前我回老家,我家隔壁下雨了,我家没下雨。”
牛记馄饨摊前,面色白净的盛长柏听着耳边众人的议论声,没有在意,而是掏出五枚铜子儿:“小二,来一碗馄饨,打包。”
“好咧,客官。”
牛叔麻利的收下铜子儿,竹子编制的漏勺往热水里一抄,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胖乎乎、雪白雪白的馄饨装入食盒。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滴汤都没洒下,无他,手熟尔!
“嘿!”
人群中,一只手搭在盛长柏的肩膀上,头插玉簪,一身圆领袍服的顾廷烨出现在他面前,身后的石头提着好几食盒。
有沁芳斋的点心,也有樊楼大师傅刚做的美味佳肴。
待瞧见吊儿郎当的顾廷烨,盛长柏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道:“仲怀兄,我就知道是你。”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琮哥儿。”
说起贾琮,顾廷烨眉宇间掠过一抹忧愁,盛长柏也不说话了。
一刻钟后,顺天府大牢赫然在望,厚重的青砖长满苔藓,湿漉漉的,一股阴寒扑面而来,盛长柏紧了紧身上的衣衫。
身上挂满东西的石头快步上前,掏出十个银元:“我们家公子想要探监,这是茶水钱,行个方便。”
冷得直跺脚,哈着气的狱卒见状,瞬间脚也不冷了,抓起其中一个银元,轻轻一吹,放在耳边。
“嗡嗡”,悦耳的声音恍若仙乐,狱卒看了看身前出身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儿,这才点点头:“进去吧,你们只有半个时辰。”
“哐当!”
大门被打开,盛长柏、顾廷烨在狱卒的带领下,行走在阴暗的过道里,大白天的,手臂粗的火把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就是这里。”
拿出腰间的钥匙打开牢门,随即转身离开。
闭目养神的贾琮睁开眼睛,瞧见顾廷烨、盛长柏,当即站起身来,笑呵呵地招呼着:“烨哥儿,长柏兄。”
递上手中热乎乎的馄饨,盛长柏四下看了看,随即将馄饨放在,木板拼凑的桌子上:“贾兄,这是我特意为你买的馄饨,牛记馄饨摊。”
“有心了,这么多年,我就喜欢这一口。”
吃着滚烫的馄饨,贾琮心里热乎乎的,一股暖流流入五脏六腑,驱散了身体上的寒冷。
“别光顾吃馄饨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买到的点心,给你当零嘴吃,还有大肘子、东坡肉、鲫鱼汤。”
挥手示意石头将点心、佳肴摆上,顾廷烨搂着贾琮的肩膀,一如既往。
吃饱喝足后,贾琮擦了擦嘴,戏谑道:“我如今是罪囚,千夫所指,你们还敢来,不怕惹人非议?”
顾廷烨大手一挥,漫不尽心地说道:“我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我顾廷烨的朋友,当下你落难了,怎能不来看你?”
“你当我是什么人?”
说完,满是茧子的大手,一下下拍打着贾琮的肩膀,一下比一下重,“嗡嗡”,捶打在肩膀上,力量像波浪一样荡漾开来。
贾琮没事儿人一样,恍若清风拂面。
见状,顾廷烨上上下下打量着精神饱满的贾琮,微微一笑:“看来你的功力是真的恢复了,可喜可贺,来,干一杯。”
“干!”
碰了个杯,三人一饮而尽,身体顿时暖呼呼的,大冬天喝酒是个享受的事情。
放下手中的筷子,恍若翩翩公子的盛长柏接着说道:“我可不相信你会杀人,顺天府尹包大人为官明如镜、清如水,定会还你清白。”
他们三人相识四五载,是什么人,彼此还是很清楚的。
“嗯,你会没事的。”
顾廷烨也是这样认为的,随即喝了一杯酒:“过些日子,我也要去从军了,挣个爵位回来,让他们看看。”
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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