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幕慢慢降临,贾玠的院内再次聚满了人。
大大小小的管事、管家婆子一个个跪倒在贾玠身前,准备听候贾玠的吩咐。
但贾玠好似没看到一般,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一众管事也不敢询问,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
“三爷!金彩的家已经抄完了,这是抄家所得的账簿!”
在众人忐忑的心情中,王城也带着人回来了。
将一份账簿交给了贾玠。
众管事听到金彩的家被抄了,不禁心下戚戚,将头埋得更低了。
“哼!好大的胆子!”
“一个小小的管家,家中藏银竟不下五万两,加上田庄铺面地契,了不得啊,没想到家里竟出了这么大的硕鼠!”
“呵呵,这些族人居然也不老实,在外欺压良善,放印子钱。我贾家是他们的避风港吗?”
“将金彩的三弟与两位侄子直接打死,将他们放印子钱的一应证据整理好,交给应天府处理。”
“除去老太太的赏赐与自家攒下的月钱,剩下的所有钱全部收缴!”
“还有这个叫金文成的,直接打死!”
随着贾玠一声声吩咐,地下一众管事俱都被吓的瑟瑟发抖。
特别是金彩家的,直接瘫倒在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都起来吧!”
看着瑟瑟发抖的众人,贾玠终于是对着他们开口了。
“这金彩身为老太太的配房,被老太太委以重任,掌一府管家大权,却没想到他就是这样报答老太太的。”
说的这里,贾玠对着众人幽幽问道:
“你们该不会认为三爷我太过于无情了吧?”
“没有,没有,三爷您没有杀了金管家全家,就已经很仁慈了!”
“是啊,若是别家除了这种人,只怕全家都活不成了!”
“金管家辜负了老太太的信任,死不足惜,三爷您还是太仁善了。”
...
众人为了活命,也不管平日里对金彩有多谄媚了,一个个的都开始说着金彩的坏话,将其描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三爷,我们家对老太太忠心耿耿啊,我家儿子与女儿也在京城老太太下面当差,求三爷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饶了我们吧!”
“三爷,他们平日里也没干过什么好事,他们也借着办事的机会,克扣了不少府上的钱财!”
“金彩家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肃静!”
眼看众人将要吵起来了,贾玠连忙给了王成一个眼神,让其制止了众人。
“金彩家的是吧,三爷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吧!”
金彩家的闻言好似雷击了一般,眼中露出绝望之色。
但贾玠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但三爷我对以往之事,不准备追究。但你们平日里搜刮的钱财,怎么拿的,就给我怎么吐出来,犯了法,就不要想着我贾家给你们兜底。”
“金彩家的,这些管事们有没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要跟我说说吗?说的好了,说不得三爷我一高兴,这大管家的位置还是金彩的!”
金彩家的一听,顿时十分惊喜,赶紧跪爬到贾玠身边,开始细数一众管事的罪过。
让一众管事一个个狠狠的瞪着她,却又不敢有所动作。
接连三天,贾玠让锦衣卫全部出动,将府中大小管事的家全部抄了个遍。
拿下了三个大管事,七个小管事,下人小厮八十七人。
打死大小管事九名,下人四十九名。
他们所犯的罪证全都一一准备齐整,将其交给了应天府。
一直忙到天明时分,一共查抄白银五万两,黄金一千两,古董字画、田产铺面不计其数。
粗略算来,光是查抄下人所得,合计白银近二十万两。
第二天,金陵城突然传出了一则消息。
荣国公府贾家三爷从京师来金陵了。
之后发现许多管事家丁依仗贾府权势在外横行霸道,杀伤人命。
欺压良善,放印子钱,逼良为娼,逼良为奴。
于是彻查府上下人,将他们一一抓了起来。
“神京贾玠,荣国玄孙,告金陵百姓书:
余从京师归乡,闻家奴为恶。余虽为功勋之后,亦深知圣人之诲,不忍良善伤而恶自乐。遂侵按弊府,果查府中下人仗势欺人,欺压良善,欺天罔极。
如今诸多罪证已交予应天府府衙,管事冯庆、赖桂,下人窦杰、刘茬、石大明......等俱已按照家法杖毙。其余人员全部交予应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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