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战虽大捷,微臣心中却更是惶恐。”
“惶恐什么?”
“鞑子陈兵日久,也不一定会开战,而贾千户如今却贸然出击。”
“这使得鞑子不想战也得战了,大战将起啊。”
“陛下,依臣看,这贾千户不仅不是功臣,还是有罪之臣!”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啊?”
景帝的语气明显不高兴了,众大臣都低下了头。
鞑子都把兵放到大景家门口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不是把景帝的脸往地下踩吗?
这些文官不敢说什么,居然还嚷嚷着要主动上前交涉。
李相毕竟一朝宰辅,景帝一时不好处置他。
刚刚英国公张朗发言,其实就是在替景帝骂人了。
现在军中更有勇武之辈,主动把这一巴掌扇向了鞑子。
居然还有人敢不叫好,反担心鞑子会颜面尽失而大举进犯?
如此蠢材,也不知这官是怎么当上的。
别说其他朝臣了,就是李相,都有些无语,谁让他替自己发言了。
太常寺少卿康培此时也发觉景帝不大高兴了。
只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反正自古不斩言官,今日若谏言能得李相青眼,值,赌一把。
康培继续说道。
“若要臣说,应当将那贾千户绑了,送往鞑子军营。”
“然后再按李相说的,派遣使臣同鞑子再行商议。”
“那又派何人前往呢?”
“微臣不才,愿为国分忧!”
康培说完,心中很是满意,还朝李相看了一眼。
陛下这样问,定是同意了他的说法。
李仕达礼貌地挤出了个微笑,其实心中正在大声暗骂。
这个蠢材,他今日脑袋是被门挤了吗?
况且自己要说什么就说,提他李仕达做什么?
生怕别人想不起来他刚刚也提了这么个馊主意吗?
此时殿内鸦雀无声,都在等着景帝的决议。
景帝面色不见喜怒,淡淡地说了几个字。
“拖出去,斩了!”
康培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禁卫军拖了出去。
他后悔至极,在外面大声喊着陛下饶命。
行刑之人手起刀落,殿外顿时就没了呼喊之声。
景帝眸子深邃,语气铿锵,缓缓说道。
“贾逸,大景肱骨之臣,国之栋梁!”
“今后谁敢再妄言要绑了他的,康培,就是下场!”
底下群臣纷纷将头埋的更低了,生怕对上陛下的怒目。
有一小官,吓得将玉牌掉落到旁边,又不敢立马去捡。
只将身子趴地很低,一寸一寸地将手挪向玉牌,将其拾回身边。
李仕达也未再说什么,康培这个蠢材,杀了也就杀了。
他不会觉得他一文官,哪怕说得再过,陛下也不会妄动他吧。
什么古制,什么不斩言官。
那都是诓人的东西,所有人的生死,不过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权力在上位者手里,人家想要如何,便能如何。
景帝的意思很明显了,他要开战!
而这位新晋的小将,现下则是最尊贵的能臣。
不容得旁人对他有半分不敬。
景帝看着此刻殿内文武百官恭敬听话的样子,很是满意。
这些人就是太平日子过久了,都忘了什么是皇权。
杀鸡儆猴,计策虽老,管用就行。
景帝脸上重新恢复了喜色。
“拟旨!”
“贾逸首战便率军深入敌营,先发制人,为我军夺得先机!”
“后一人斩杀敌首两千,带领千骑灭敌军骑兵一万,大胜而归!”
“立下此等不世之功,朕之幸甚,民之幸甚,国之幸甚!”
“昔白起、蒙恬亦不能及也!”
“今赏赐黄金万两,犒赏有功将士!”
“贾卿智谋过人,勇冠三军,得此良将,朕心甚慰!”
“即日起,封贾逸为一等侯,赐号冠军!”
“升正一品左都督!”
“钦此!”
冠军侯,这可是当年汉武帝为战神霍去病专门设立的列侯爵号。
冠军,取自“功冠全军”之意,乃历朝名将一生追求的无上荣耀!
但即便是霍去病,年满十八才有此荣耀。
而今日这位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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