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亮,征兵的队伍便要出发了。
贾逸院子面前站满了前来送他的人。
香菱和灵儿将贾逸抱了又抱,眼旁全是泪痕。
即使提前知道了要别离,但目送之人还是会忍不住肝肠寸断。
“逸小子,早日凯旋,我们给你准备庆功酒!”
“哥哥……呜呜呜……哥哥。”
“公子,平安回来,我和灵儿等你回家!”
贾逸没有再回头,潇洒地朝后面扬了扬手。
边防军营。
北风呼啸,几个身材高大的老兵围坐在火炉旁。
他们大口大口吃着从烤架上撕下来的羊肉,就着热酒下肚,舒服极了。
而营帐角落里则是几个衣着单薄的士兵蜷缩着靠在一起。
他们时不时用余光瞥向那边,忍不住吞咽口水。
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士兵先开了口。
“什么破规矩啊,凭什么我们抓羊,他们吃肉?”
其他人听了,深感认同,也忍不住纷纷开始吐露心中不甘。
“什么好东西都要抢,我娘给我准备的厚衣服都被抢去了!”
“谁说不是啊,我身上的存粮也被‘师傅们’搜刮走了。”
“嘘!你们小声些,‘师傅们’就在外面,叫他们听见了就完了。”
一名长相略微成熟的士兵闻言,立马制止了他们的言论。
他早来了些时日,便比谁都清楚,这些教头们的手段。
上面让老兵带新兵,本意是想让他们传授经验。
一来可以增强军中整体实力,二来也是增进士兵感情。
但这些老兵们,却只仗着自己的资历,和‘师傅’的名号。
对新兵们大行欺压之事,动辄打骂,罚苦役。
也有反抗者,但老兵早已抱团。
而新人根基不稳,结果可想而知。
况且,那些能带新兵的教头,都是操练数年的老兵油子。
有些甚至已经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杀过人了。
论实力和气势,新兵都不是对手,便只有被欺负的份了。
“听说过几日又有一批新兵到来,届时我们可以解脱了。”
“唉,只是他们可就惨了。”
“……”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贾逸观赏着眼前的风景,忍不住感叹,古人是真会写诗啊。
这北边塞外之地,壮阔雄奇之景,皆在这句诗里了。
贾逸队伍一行,长途跋涉将近十余日,如今终于到了边关。
一入军营,便有专门的人带着他们统一去了新兵营帐。
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铺,开始收拾带来的行李。
贾逸进来的晚,便挨着墙睡了。
一旁黑瘦的士兵拍了拍贾逸的肩膀,冲他咧着嘴笑道。
“你好,俺叫六子,你叫啥名儿嘞?”
“往后咱们就是战友了,给,分你一张饼吃。”
“这是俺家独门秘制的饼,你闻闻,可香了。”
说罢六子从蓝色粗布包袱里掏出了一张包好的饼,拿给贾逸。
贾逸接过饼,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贾逸。”
“谢了,确实挺香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左不过是些各自家乡的不同风俗习惯。
毕竟都是天南地北的人聚在一处,又都是少年,最是好奇。
贾逸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便要去洗澡了。
一路上行军劳累,也没怎么停,总算可以好好洗个澡松快一下了。
贾逸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个络腮胡大汉,带着几名跟班前来。
“你们几个,跟这些新来的讲讲规矩。”
那些跟班蹑手蹑脚地走上来,像是极其怕极了这名大汉。
一跟班看着大汉的眼色,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停下来。
“先别收拾了,大家都过来,听我说。”
“军营里面,等级森严,下级士兵都要听从上级命令。”
“但对于新兵营来说,你们暂时未分配去处,也没有上级将官。”
“新兵营,由经验老道的兵带领,传授你们战场搏杀之术、骑术、射术等。”
“待你们训练一段时日,由教授的老兵认可,便算作出师。”
“出师后,便会有各营将官前来挑人。”
“能入步兵营还是骑兵营,又或是当个伙头兵,都看各位本事了。”
一旁的络腮胡汉子坐得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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