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上个月来的消息,只说是病了的呀!怎么就没了呢......”
贾母没有回应贾政,而是自言自语,显然是哀伤过度,意识紊乱了。
贾政见状,急忙喊道:
“快来人,扶老太太回屋躺下。”
顿时,丫鬟们接二连三地出现,慌忙把贾母扶进了厅里。
但贾母没有进屋躺下,而是侧卧在厅里的靠椅上枕着,随即叫唤身边的大丫鬟,说道:
“鸳鸯,你去各院各屋,把他们都叫来吧,大的小的都得来。”
鸳鸯答应了一声“是”,也不多问何事就领命去了。
贾政见贾母的脸色不好,关心道:
“伤心之事就让儿子来传达,母亲还是回屋躺下歇着吧。”
贾母却不肯,说道:
“你就陪着我,在这里等着。”
那边,鸳鸯去召集府里诸个大大小小的主子,姑且就以老太太的身体不快为由,喊了他们来。
从大老爷贾赦的院子通知了邢夫人,到二老爷贾政的院子通知了王夫人。
很快,王夫人领着赵姨娘、贾环等人来了,邢夫人领着贾琏、贾琮来了。
住在贾母院子里的贾宝玉、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等姑娘们,也被贾母身边的大丫鬟们领来了。
众人见贾母在榻上侧卧着,眯着眼,脸色不佳,都不敢吭声。
“还有谁没到的?”
贾政明知故问。
“还有大老爷贾赦没到。”
鸳鸯说道。
“我过来之前,就狠狠催促了,应该就来了。”
邢夫人冷冷地说道。
恰时,屋外传来了一阵不耐烦的声音,只听他说道:
“催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嘛!”
来的人正是荣国府的大老爷贾赦。
贾环来到探春的身旁,问道:
“姐,到底出啥事了,这么兴师动众的。”
“我哪知道,你别跟我说话了,老太太看着呢!”
探春说着,示意贾环安静一点。
此时,刑夫人欣然笑道:
“听说老太太的身体不快,究竟怎么了?”
邢夫人试图凑上去,看看贾母的反应,却被王夫人抢了先。
见贾母仍然眯着眼,王夫人故作温顺地问候道:
“老太太,您还好吗?”
贾母自然没有睡着,她眼睛虽然没有看见,耳朵却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王氏,可真不是省油的灯,刑氏显然弱了些。
这些年来,大房和二房之间的明争暗斗,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这一生育有二儿四女,最小的女儿贾敏嫁给了探花郎,之后随夫远去江南。
如今,贾敏一疾而终,比贾母先走一步,可谓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贾母伤心欲绝之际,眼前贾赦和贾政兄弟二人的不和,溢于言表。
都说贾母偏心二房,可她又何尝有意如此,不过是奖罚分明。
老大贾赦既已袭爵,就让贾政的二房管家,对于这样的安排,贾母无愧于心。
面对貌合神离的这一群人,贾母的心更是冷了一截。
她闭着眼睛,继续侧卧坑榻,一动不动。
贾政请示道:
“母亲,扬州来的消息,是不是可以跟他们说了?”
“你说吧!”
贾政随即宣布了扬州来的消息。
“你们的姑妈已于昨日一病而故,没了!”
一群人愣了一下,终于醒悟过来,接连安慰道:
“老太太,身体要紧,节哀呀!”
贾赦和贾政等人却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起来了。
“上次传来消息,说妹妹病了,我就说派人把她接来调养身子,你们却迟迟不派人去。”
贾赦说道,言外之意是怪贾政和王夫人没有把贾敏的病放在心上。
“这事当时就请示过母亲了,你休要怪我头上来,你既有心,那你为何不派人去接?”
贾政回呛道,顿时就把贾赦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当初老太太以为,孩子的姑妈只是得了一点小疾,谁曾想这噩耗就传来了。”
王夫人说道,表面上替老太太说话,实际上是把责任推给了老太太。
“这个噩耗确实是来得太突然了,当时根本想不到啊!”
邢夫人说道,不知不觉就替所有人推脱了责任,要怪就怪贾敏的命不好。
“对呀!怎么就没了呢?上个月来的消息,只说是病了的呀!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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