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贾珫早从贾赦的东院出来,直奔贾母的住处来了。
还是这里的人比较齐全,贾政和王夫人,以及贾珍夫妇都来了。
贾珫自幼被赶出家门,随母舅卫青长于军中,一半拜贾赦所赐,另一半实该归咎于贾母。
贾珫进屋后,也没给贾母好脸色,更别提拜她跪她了。
“我的好孙儿,你可终于回家了。”
见贾珫来了,贾母喜笑颜开,即命贴身丫鬟给贾珫看座。
见迟迟没有贾赦的身影,贾母问贾珫道:
“你父亲怎么没来?你去见过你父亲了没有?”
贾珫正要答话,门外就传来了贾赦的一阵哭喊声。
“母亲,我没脸见你来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抛妻弃子!”
“如今因军功封了冠军侯,有出息了,我一个恩侯,不配得到他的拜见了。”
“母亲就替我受了他这一拜罢,我生了他却又弃了他,他不报我的养育之恩,也是我活该了。”
众人这才得知,贾珫竟然因功受封了冠军侯,皆感到诧异和震惊。
且不说是个侯爵,但凭那冠军的名号,便可知其份量之重。
贾赦已然哭成一个泪人。
贾珫只想笑。
贾赦还以为老太太倚老卖老,贾珫会给贾母留点情面。
他还不知道,贾珫干脆连老太太都不拜了,来看她就已经很给情面了。
听闻贾珫封了冠军侯,贾母当然也是又惊又喜。
此时,见贾赦一副妇人之相,贾母看不下去了,转头对贾珫说道:
“他再怎么不是,也是你的亲生父亲,看在我老太婆的情面上,你就拜他一拜,如何啊?”
作为一个母亲,老太太的心还是纵容儿子的。
要不然贾赦也不会那么不堪了。
“难道老太太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贾政和王夫人也开始给贾珫施加压力了。
贾赦口口声声说,生了贾珫却又遗弃了他。
可是,生下贾珫的,难道不是贾珫的母亲吗?贾赦在这抢什么功劳!
贾珫当下心生一计,随即对贾母不卑不亢,娓娓说道:
“都言重了,老太太的话,我当然是听的,贾赦是我的父亲,这个我当然也认。”
“我心里埋怨他,并非因为他对我没有养育之恩。”
“我之所以无法原谅他,在于他仅因嫌弃我的生母,就对我厌而远之。”
“我甚至对我的生母一无所知,只希望能把有关她的一切告诉我。”
贾珫这一番话,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贾赦不知何时溜了,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刚才还在对贾珫施压的贾政和王夫人,这会儿也只能就此作罢。
贾母也是一脸的沉闷,侧着脸,不看贾珫这边。
似乎这里的任何人都不想听到有人提及贾珫的生母。
虽然他们什么也没说,但贾珫也算是赢了。
至少从始至终没给这些人好脸色看。
关于贾珫的爵位,贾母什么也没说,却也在暗自思虑。
论军功,最多升到伯爵,怎么就封了冠军侯呢?
去年,贾代善善临终时遗本一上,皇上因恤先臣,即时令贾赦袭官。
皇上一个恩赐,贾赦成了徒有虚名的恩侯。
贾母猜到当今圣上似乎有效仿之意。
指不定是想把荣国公的爵位也给贾珫袭了。
就看圣上日后会不会给贾珫赐一座侯府的宅邸了。
假如没有赐侯府的宅邸,那十有七八,这荣国府将来便是贾珫的了。
想到这些,贾母只觉得心力憔悴。
贾珫自幼受到荣国府的冷落。
他要是继承了荣国府,只怕贾赦和贾政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当日,贾母命人重新安排了贾珫在荣国府的住处。
贾珫住到了荣禧堂正后方的院子里,离贾母的住处很近,离贾赦远远的。
从荣国府出来,贾珫就直奔舅舅家吊唁去了。
到了长平侯卫府,灵堂映入眼帘,一堆孤儿寡母迎了上来。
那是卫青大将军的夫人,以及他们夫妇的唯一子嗣,叫卫若兰。
“舅母!”
贾珫扶起哭得浑身无力的夫人。
“舅母请放心,以后卫府的事就是我的事。”
夫人已经泣不成声,不经意间竟把幼子卫若兰推向了贾珫的怀里。
正当贾珫不知所措时,只见夫人突然纵身一撞,一头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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