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荣啧了几声,继续说道。
“正要说呢。”
“瑞大爷一看,还以为多少呢,宝贝似的。”
“才二十四两!”
说罢薛蟠便扑哧一声,然后捧着肚子,在课桌上捶打,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荣及其他众人一听,也跟着哄然大笑。
课堂一时沸腾起来,各种声音议论纷纷。
有些人大声嘲笑道。
“才二十四两,打发叫花子呢!”
“是说呢,要么就不给,要给就给多点,给这点算个什么!”
也有些人面露惊讶之色,悄声议论。
“他家这样的境地竟然也给了二十四两之多?”
“想来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力了。”
“我们这好些人没给呢。”
“是啊,是啊,有些给了的也不见得都比他多,何苦就这样笑话人家?”
还有些人看不下去,虽不敢大声指责,却也替秦钟打抱不平。
“原也不用给,这私塾建了便是要帮助这些贫寒子弟免费读书的。”
“他家既要给这贽见礼,自是人家一份心意,不在钱之多寡。”
“这薛蟠和金荣二人却拿人家这事笑话,实在是过分!”
薛蟠又看向秦钟,充满挑衅。
“怎么了,秦少爷怎么不说话?”
“可是替你那小气父亲觉得羞愧难当了?”
“觉得丢人便早日滚回家去吧,有点自知之明,这不是你这种人配来的地儿!”
金荣也叉着腰叫嚣了起来,跟着薛蟠的话说。
“是啊,早点回家去吧!”
“你就不该来这地!”
秦钟看着薛蟠和金荣的样子,听着他们说的话,眼泪夺眶而出。
不是被奚落了而羞愧难当,不是因为穷而想哭。
他有什么错?
他只是想读书,他只是生在普通人家。
他父亲又有什么错?
父亲为百姓做官清廉不贪污,为人父母为子女无私辛勤付出。
他日夜操劳,攒够那些银两想必十分不易。
虽然少,但也是他倾其所有的爱了。
如果这些都算错了,都要被人嘲笑,那是他们错了,是这世道错了!
他冷哼了一声,越发觉得好笑,他们到底是有什么资格,在这瞧不起他!
他拿起了手边的砚台,出手十分果断,直接就向着薛蟠和金荣的方向砸去了。
堂下一时鸦雀无声,众人惊呆了!
金荣下意识抱头蹲下,刚好躲过。
薛蟠看着飞来的砚台,吓得睁大了眼睛。
终是反应不及,砚台正砸中了他那张大脸。
薛蟠脸上一时又是红血又是黑墨。
金荣也吓得捂住了嘴,指着薛蟠的脸上喊道。
“血!血!”
“薛大爷,你流血了!”
薛蟠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手上满手的血,顿时瘫软在地。
其他人也都呆住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真是怯弱的秦钟干的。
秦钟紧接着说道。
“我不配来这地儿?”
“这是哪里?”
“这是学堂!”
“书塾教书育人的干净地方,读书之人倒不该来?”
“却让你们这帮鸡鸣狗盗之辈,人面兽心的畜生都在这撒野!”
“我看你们才该早些滚蛋!滚回你姥姥家,滚回你娘肚子里去!”
“没得生在世上,白污了女儿清白,脏了这世道!”
众人更是惊掉下巴,这是今日早上见到的那位秀气女儿态的秦钟?
他莫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吧!
不过这话说的真是让人拍手叫绝啊,他们早想这么说了。
薛蟠这类人待在这把好好的学堂搞得乌烟瘴气的。
看到这般场景,有人暗暗为秦钟称好,就该这般才算解气!
但也有人为秦钟捏汗,这下可怎么收场,这薛蟠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果然,薛蟠瘫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
金荣最先反应过来,走过去细看他的脸。
“薛大爷,还好,流的血并不多,大多是墨,混在一起看吓人罢了。”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个汗巾,将薛蟠脸上的血和墨都擦干净了,又给他包扎起来。
薛蟠的跟班们也都过来了,他看着秦钟,一脸怒色。
刚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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