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还扯过朕的胡子呢。”
贾琮闻言大惊,想不到老爹小时候竟如此勇猛,连皇帝的胡子都敢扯。
这得是多大的圣恩,才敢如此放肆。
难怪他敢造反却未被处死。
“圣人爷爷,您就别提我爹了,他都沦落到住马棚了,哪还有当年的胆子。”
贾琮摇了摇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龙天渊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久居龙首宫,对外界的传言并不太在意。
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年老兄弟贾代善在宫里骄傲地展示的儿子,如今竟落到这般田地。
他不由得回想起赐名“恩侯”的情景。
“恩侯”二字,正是他与老兄弟贾代善情谊的见证。
让他的儿子,承恩封侯。
太上皇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察觉到太上皇脸上的变化,贾琮继续为老爹刷存在感。
他看出来了,当年老爹在太上皇面前可没少露脸。
“圣人爷爷,我父亲心里一直铭记着您的恩情,整天在家苦练武艺。”
“他说爷爷交代过,若将来有强敌来犯,贾家男儿必定以死报国。”
“为了这句话,他日日不敢松懈,就算住在马棚,也依然督促我们练武。”
贾琮的一番话,差点把太上皇说得老泪纵横。
不禁又想起老兄弟贾代善临终前的情景。
他握着太上皇的手说:“陛下,臣不能继续为您尽忠了,但我已嘱咐恩侯,将来若有战事,贾家男儿必定冲锋在前。”
想到这里,太上皇的双手微微颤抖,这些年,他确实亏欠了老兄弟的后人。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戴权端着糕点走了进来。
一进门,他就发现太上皇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情景。
他把糕点递到贾琮面前,又小心翼翼地走到太上皇耳边,开始禀报贾琮的事情。
待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太上皇走出大殿,只留下贾琮一个人在那里吃糕点。
抬头望向天空,太上皇龙天渊对戴权问道:“大伴,你说这些年,我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代善的后人啊。”
“当年匈奴来犯,贾家全族披甲上阵,视死如归。”
“最终击退了匈奴,保住了大乾朝的江山,可如今他的孙子,竟被一个小小的后宫嫔妃欺负,我这心里真是不好受。”
戴权静静地立于太上皇身侧,未敢妄言。
多年侍奉君侧,他深谙何时该启齿,何时当缄默。
甄太妃在后宫中被尊称为西宫娘娘,倚仗东平王府之势,多年间,无人敢轻易招惹。
“陛下,此事还需您定夺。”
戴权言辞间巧妙周旋,力求两不相犯。
太上皇龙天渊只是静静地仰望苍穹,似未闻戴权之语。
片刻之后,龙天渊转身,对戴权轻声吩咐。
“大伴,你且往西宫一趟,传话甄太妃,令其长住于此。”
“后宫诸事,皆交由赵太后打理。”
领命后,戴权悄无声息地从太上皇身旁离去,朝甄太妃寝宫行去,欲传达圣意。
戴权离去后,龙天渊回首,望向正在殿内进食的贾琮。
眼中难得流露出一丝温情。
相较于与老友贾代善的情分,太上皇毅然舍弃了甄太妃。
贾琮在殿内佯装品尝点心,眼角余光却频频窥向殿外。
虽凭借提及荣国公贾代善之名避过一劫,
但太上皇情绪难测,犹如悬顶之剑。
半晌过后,贾琮已将整盘点心一扫而光。
此时,太上皇缓步而入。
“圣祖爷爷,宫中的点心,确是府上难以比拟。”
贾琮尽力扮作纯真无害之状。
“小机灵鬼,你的心思岂能瞒过我?”
“此等事,下不为例!”
太上皇龙天渊对贾琮提出警告。
贾琮心头一颤,暗自庆幸自己的小计谋未被当场揭穿,实则早已被看透。
他心中暗喜,若非如此,一旦被龙首宫侍卫擒入大牢,
便是百口莫辩。
最终,贾琮抚着圆鼓鼓的肚皮,向太上皇龙天渊恭敬行礼道:“晚辈贾琮,多谢圣祖爷爷宽宏。”
龙天渊见贾琮如此逗趣,不禁再次开怀大笑。
他对这个贾家的小机灵鬼愈发欣赏。
计谋被戳穿,贾琮非但不慌,反而坦然承认。
此事来龙去脉,他自然心知肚明。
皇宫之中,任何风吹草动,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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