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爬起来,一脚踹起地上的火盆,朝秦臻打过来!
见状,银铃儿一把扯了灵堂上挂着的白幔,将那火盆卷住,抛到了旁边。
灵堂上,顿时一片狼藉!
秦臻抬起袍袖捂着嘴,挡去了那些烟灰。
一脸同情地看向祝潜,道:“小国舅,你这……大闹自己亲爹的灵堂,这是什么道理?敢情,你跟你爹有仇呢?”
瞧瞧,她说的是人话吗!
明明是她来挑衅,祝潜才恼火的。
但,她也就不痛不痒说几句,祝潜却把灵堂闹起来了,也是事实!
祝潜没脑子,是众所周知的事。
哪儿玩得过秦左相哟?
若不是秦臻,换做别的官员,他们或许还敢帮祝家说几句。
可对上的人是秦臻……
算了吧,大家都还想要命,还是抱紧狗头明哲保身吧!
祝潜哪儿受得了这种羞辱?
下半身被废了之后,他已经将秦臻恨进了骨子里。
此时,新仇加上旧恨,他倏地拔出一旁侍卫的剑,道:“秦臻,今日若让你出了这道门,我祝潜就跟着我爹去死!”
秦臻挑眉:“……”
这真的是想死的节奏!
她这么好心,别人想死,她是肯定会成全,绝对不会拦着的。
但祝潜还没有动作,门外突然传来厉喝:“祝潜,你给本宫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竟然是皇后娘娘!
顿时,跪了一地:“参见皇后娘娘!”
灵堂内,只有秦臻还站着!
她抖了抖袍袖,拱手作揖,道:“臣拜见皇后娘娘!”
真不是她过分嚣张,而是……
什么叫圣宠?
平日里秦左相进了御书房拜见皇帝萧简,都不需要下跪的。
这是跟她一起进御书房之人都知道的事,皇帝开了特例,谁又敢说她什么?
卸去了华丽装扮的皇后,穿着一身孝女的素衣,玉枝簪发、不施粉黛。
人靠衣装马靠鞍,素净的皇后,也没有了平日的霸气。
一进灵堂,就见秦臻这一身正红色官袍,简直刺痛了她的双眼!
“秦左相,你若不来,也无人说你什么。你来也就来了,怎么也不换身衣裳!”
虽然是皇后阻止了祝潜继续搞事情,但,一眼看见秦臻这模样,谁还能不知道,祝潜为何要搞事情?
秦臻她一定是故意的!
“臣穿着朝服前来,乃是对国丈大人最大的尊重。”秦臻歪了歪头,道:“怎么皇后娘娘莫非认为,我朝丞相官袍,有哪里失礼之处?”
皇后气息一窒。
这种话,谁敢接!
又见秦臻笑了笑,道:“国丈大人一直故意针对微臣,与微臣过不去。几次三番想要臣的小命。可是臣宰相肚里能撑船,心胸宽广、以德报怨。本是好心而来上香,但祝家显然不怎么欢迎。我这香还在手里呢……”
她举起方才一直捏着的香支。
三根香,其中有两根断了,还有一根已经烧了一小半。
看到这个,秦臻脸色微微一变,一脸遗憾地道:“这祝公子,怎么专门喜欢干断自家香火的事儿啊?”
一语双关。
气死人不偿命!
上香的时候,香支断了,本来就是忌讳。
说些吉利话掩盖过去,也便好了。
可她……
瞧瞧她那破嘴,说的是什么!
皇后的脸色,几近扭曲!
祝潜更是站起来,道:“皇后娘娘,她秦臻欺人太甚,害死了父亲不算,还要在这里大放厥词!”
皇后更加恼怒。
祝潜是个不成器的弟弟,当不了她的左右手,帮不了自己巩固地位,她已经很烦了。
结果这草包,隔三差五搞事情,还在一个劲儿地拖她的后腿!
也不想想,秦臻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人么?
谨小慎微还不一定搞得过秦臻,直面刚?
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你退下!”皇后冷冷地说完,朝一脸闲适的秦臻看去,道:“秦左相好大的官威!”
不把皇后放在眼里的,可不是好大官威?
秦臻听了,不但没有任何慌乱,甚至还微微一笑,道:“皇后娘娘过奖了,圣上抬爱,是臣的荣幸!”
“圣上抬爱”的话一出,皇后脸色丕变!
可不是圣上抬爱吗?
萧简真可笑!
堂堂的皇帝,六宫后妃他不去恩宠,偏偏要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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