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噗呲笑了,道:“本相就是这南梁朝最大的贪官,抓谁呢?”
银铃儿这才恍悟:“哦,我明白了!”
不是抓贪官,那就是要给他们中饱私囊的机会,他们家大人故意迟两日抵达,是为了等那些人贪完了,再去敲竹杠!
将所有贪了赈灾物资的人狠狠敲打,让他们把吃下去的吐出来给她!
见她明白过来,秦臻淡淡一笑,道:“再说了,本相晕马车,路上多耽搁两日,在所难免!”
银铃儿朝尉迟南望去,两人皆是唇角一抽!
晕马车,真敢说!
但见秦臻一脸惬意,哪儿有晕马车的样儿?
银铃儿又问了个问题:“大人,你说……他们会趁着这个机会,在路上对咱们出手吗?”
“不会。”秦臻果断应道。
银铃儿不解。
尉迟南解释道:“虽说想要咱们大人死的人不少,但眼下并非最好的时机。他们一定会让大人平安抵达沛郡,并且在大人将时疫解决了之后,才会下手的!”
若秦臻死于前往沛郡的路上死了,那是被刺杀死的。
皇帝的宠臣、一朝权相遇刺,怎么可能不查个彻底?
但若秦臻死在疫病之中、或者水患之中,一切就不同了!
她是因公殉职,查无可查!
而且,秦臻此人虽然令人不齿,但她也并非靠美色才得萧简重用。
等她将时疫解决之后死于非命,他们还可以夺去秦臻的功劳,据为己有。
一举两得!
当朝那些人这几年来一直当缩头乌龟,任由秦臻出头,自然是看得懂朝局的风向。
也只有个祝红智商拉低了整个朝堂的水平,仗着有个当皇后的女儿,才会敢对秦臻直接动手!
“行了,本相有点困,先睡一觉。小铃儿,我的安危可就交给你了!”秦臻靠在软垫上,说睡就睡了过去。
即便知晓秦臻自己的武功就很高,银铃儿还是严肃地道:“是!”
却还是隐隐担心——
他们得赶在四月十六抵达沛郡!
四月十六,是秦臻毒发的日子!
沛郡。
原本坐马车只需要两日即可抵达,左相大人硬生生用了六日光景,四月十六日晌午才到郡守府!
在郡守府客苑安顿下来,秦左相拒绝了郡守送的婢女和杂役,用的全都是从左相府带出来的人。
出行奢侈,兴师动众。
秦左相果真是个佞相!
秦臻坐在客苑的花厅内,喝着御赐的贡茶。
看着门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她朝尉迟南看去,问:“说一下沛郡的情况。”
尉迟南过目不忘,只要他看过的卷宗不会有半点遗漏之处。
要来沛郡办事,而且……
他们家大人会走这一步,不是没有原因的,来之前,身为谋士的他,自然做过充足的准备。
尉迟南张口说道:“沛郡的郡守,方才大人也见过了,姓贾名容,是国丈祝家的人。沛郡上游是丰郡,是右相金家的党羽。下游是顺郡,是大司马林家的棋子!”
一说,自然是各派错综复杂的关系。
秦臻仔细听着。
尉迟南继续说道:“大人也知道,国丈属于太子党,右相则支持二皇子,那大司马却是五皇子的拥趸!这三座郡城将南都团团围住,算得上是三足鼎立。来日若起了储位的争端,这些人都是马前卒!”
越听他说,银铃儿眉心皱得越紧:“大人,牵一发而动全身,指不定还会惹上丰郡和顺郡的人,咱们这一趟才带了这么几个人,是不是有点少?”
秦臻虽然神色倦倦,却但笑不语。
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令尉迟南淡淡一笑,道:“大人莫非已经送讯给漠南了?”
秦臻下巴轻扬:“本相离开皇都之前,传讯给了德将军,想必再过个三五日,康统领就会带人手来了。”
提及此事,她是佩服的!
秦家军忠肝义胆,心甘情愿追随九岁的女娃娃,将她培养成了这样优秀的人。
那德将军夫妇二人,自从独子在十一年前那场杀戮中战死后,更是将秦臻当做了亲生女儿对待!
这种感情,她从记忆里也能感受分明!
来到这个异世,秦臻无论在何处都有防心,但对于自己背后这些人却是深信不疑!
她不由地想起了前世的自己来——
秦臻是被养父母从孤儿院领养的,小时候患有自闭症。
为了带她走出阴影,养母甚至在五十岁的年龄,还专攻儿童心理学,治愈了她的心理创伤。
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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