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珍景怎么说?”。
她并不知道我的手机在陈安琪手里,那天确实是我接的电话。
“你别管她怎么说的,我问的是你”。
“我,我一急就紧张,一紧张脑子就不转,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到底是哪天丢的呢?……”。
见我装模作样,马力也不再浪费时间,收起本子,打了个电话:“队长,这小子不老实……”。
护士出来告诉我们,珍景的外伤倒没什么,棘手的是下腹腔受到了挤压,已经有了宫缩现象,可能会早产。
“这字你们签不了,赶紧通知家属”。
马力犹豫了会儿,请示了上级,让他们帮着联系孙又东。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不知道女孩儿们和胖子现在怎么样了。
“马警官,我朋友还在高速上呢,不安全,你看我能不能先回去,把他们安排好再过来”。
“你不用过来了”。
他留了我的手机号:“虽然我没有权力扣留你,但你要想清楚,在我们这儿,有一点不合理,都会追查到底的”。
车上血迹斑斑,我胡乱擦了擦,正好苏欣晨打来电话,她们被交警带离了高速,在郊区的一个饭店里吃饭。
饭店有个很霸气的名字:都得来。
都得来饭店不小,停满了大车小巴,苏欣晨他们刚坐下,院里“咣咣”的开进来一辆老破车,跳下来七八个白衣大汉,戴着口罩,有一个人拎着暖壶进来,要了三十碗白面条,要求装在一个大盆里。
外带五碗炸酱。
当他经过苏欣晨的时候却突然站住,上衣口袋里不知装了什么,“嗒嗒”的跳个不停。
苏欣晨的心也在跳,这帮家伙就是那晚抓白狐的人。
“现在又来了一拨,中间有两个戴白皮帽的,好象是他们的头……”。
所有人都迎了上去,以手贴胸,点头行礼。刚才那个白衣人走到其中一个跟前,隔着玻璃门朝苏欣晨这个方向指了指。
“他们眼神怪怪的,看得我心里直发慌,怎么办啊?小川”。
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趟这个浑水,放着好好的钱不挣,非要心惊肉跳的才过瘾。
到了都得来,连一个穿白衣服的都没见着,只有几个司机剔着牙,正在招呼满院子的旅客上车。
“人呢?”。
“走了”。
苏欣晨拉我坐到她身边:“估计是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动手,十分钟前,那个戴帽子的接了个电话,好象在说白狐的事情”。
陶木春摇摇头:“应该不是冲咱们来的,也许是碰巧遇上了,那人手里的东西能感应到我们,接下来要多加小心”。
小妹却满不在乎,边吃边问罗静安:“胖哥哥,你家在哪儿?”。
“小地方,但我们那儿却出了个很有名的人”。
“哦?”。
陶木春怼他:“不会是你吧?”。
胖子说的那个人姓徐,全名叫徐智子,也有人叫他徐吾老,当地有一个吾老碑,就是他立的。
苏欣晨点头,她也知道,离她所在的城市不远。
“那人是个大孝子,母亲早年疯癫,发作时袒衣露体,啃咬桌腿床架,人们都说她中了邪,要不就是前世做孽,后世遭报”。
“精神病?”。
“象,不过那智子倒很正常”。
不光正常,还挺争气,自幼习武,官至左参将,统千人,屡立战功,但这人并不贪图什么权势地位,告病还乡,日夜在佛前焚香叩首,并以自己的血肉奉母,只求双老安泰。
胖子感慨万千:“人这一辈子想要的太多,得此一子,足矣”。
小妹听不懂,只想知道后来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人都说孝感动天,可老天爷也有不睁眼的时候,没过几年,老母亲驾鹤西去,徐智子亲自撰文凿碑,以表对母亲的思念”。
“他一定会有好报的”。
苏欣晨没说话,叹了口气。
“徐智子短寿,不到四十岁就随母亲去了,后人为了纪念他,又在吾老碑旁边立了一个报子牌,将这一支徐脉的后世全刻在上面,告诉那个老太太,子孙不绝,可延万世”。
出了饭店,一个人迎面撞上了我,我痛的一弯腰,那人却“咕咚”倒地,杀猪似的叫唤。
“嘿,碰瓷”。
低头一看,是大宝。
他满身青紫,那是被陈安琪踢的,还有好几处皮开肉绽,渗着血沫子,明显是新伤。
脸上有掌掴的痕迹,眼皮肿的老高,眯缝着看我:“怎么是你?”。
“你是被人打劫了,还是打劫被人打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