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逻辑。
我看着可怜的胖子,阳光下,胸前闪动着一片翠绿。
一块净面玉牌,是他外祖母留下来的传家宝。
“外祖母的命很苦,拉扯着三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陶木春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她的样子”。
老人死在自己那张小床上,双手紧抱着干瘪的身体,如同一卷被挤的干干净净的牙膏皮。
“走吧”。
苏欣晨叫我们上车。
方向盘前面放着瓶香水,我拿起来一通乱喷,试图混淆气味。
“干什么?他们是用仪器追踪,不是鼻子”。
陶木春被呛的睁不开眼,把脸转向窗外。
小妹却一把抢了过去,“嗤嗤”的边按边笑:“我觉得挺好闻的”。
到了下一个休息点,苏欣晨给了胖子一堆空饮料瓶,交待了几句,胖子点点头,小偷似的围着停车场转了又转。
“我在每个瓶子里都滴了几滴血,藏在不同牌照的车上,这么东南西北的一跑,白衣卫不昏了头才怪”。
好,干的漂亮!
天空阴云忽起,狂风过后,大雨倾盆,雷声夹杂着闪电,震耳欲聋。
苏欣晨抱着耳机,蹲在座位中间,瑟瑟发抖。
我脱了外套,裹住她脑袋,成了印度阿三,寒碜了点儿,但她的表情轻松多了。
“也许复元生能治你的病,我吃过,回头去药店问问”。
“那你记忆恢复了吗?”。
自从停了药,我连梦都不做了。
复元生含有余量海培养的生物制剂,现在有两个瓶子,假设方形瓶里的东西能把人变成怪物,那球形瓶里的就是陈安琪一直寻找的原基液。
神奇药水!
而墨绿色的液体很可能是白英巴力所指的那一滴,圣女体内蕴藏的第二种基因。
剩下的就是配比了,如果陶木春是百分之百的好,小妹和陈安琪是百分之百的坏,那其他人就是好坏掺半,或者四六、三七、二八……。
很明显,余量海和朱永良是一伙的,一个拿着变身药水,一个拿着神奇药水,因此,当陈安琪发现他们曾经是同事时,会那样愤怒。
把自己的妻子当成实验品,这俩人的心一个比一个狠。
余量海八成是被陈安琪囚禁了,逼他交出解药,现在陈安琪的目标应该是朱永良,可为什么又说我们永远找不到他?。
我心一沉,也许他们是同一个人,鱼目混珠,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证据呢?”。
苏欣晨听我分析完,觉得硬把这俩人捏在一起有些牵强。
我拿不出来,愁的直拍腿。
“干吗想那么复杂,找到明言教授,查清变身的原因,让孤儿院的七个孩子早一天摆脱痛苦,哦,现在又多了个陈安琪,至于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
她沉吟着:“……就象揭开一个旧伤疤,不光疼,还很丑”。
这女孩儿变的也太快了,几天前逼我面对现实的那个人是她吗?。
“我是怕节外生枝”。
苏欣晨拿出那本书,里面夹着张照片,是她的养母和哥哥苏志远,老太太容光焕发、慈眉善目,苏志远却脸色腊黄,如同有顽疾在身。
“肝癌,一个人打三份工,除了我妈,还要供我上学”。
她合起书本:“医生开的就是复元生,效果很好,但要一直吃,而且不好买,大妹说苦心丸或许有用,如果……,如果我出了意外,你一定要亲手交给我哥”。
她拍拍自己的裤兜,做了个保密的手势。
我默默无言。
雨水冲刷着车窗,如同隔开了两个世界,那些明明在眼前却看不清的风景,错过了,就错过了。
回过头,我吓了一跳,陶木春伸过来的脸近在咫尺。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兀自思索,突然点头:“也许你说的对”。
前路漫漫,不知道会有多少事情发生,但愿能有个好结果。
晚上,订好了酒店,把行李放到房间,我们四个去楼下吃饭,大厅里人流涌动、熙熙攘攘。
服务员蝴蝶穿花似的,根本逮不着,点好了菜,又告知我们还要等,苏欣晨坐着直冒虚汗,小妹扶她去了洗手间。
胖子一直划拉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徐黄羊.益城”。
徐黄羊是个人,名柏寿,字可为,号黄羊。
这人很奇怪,生平从未到过同益城,却写了本有关益城的杂文传记,这种平地起高楼的本事可比孔立维强多了。
“你的同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