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僵尸是亲眼所见,鬼呢,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
“还魂……”。
农玛的声音发颤。
现在已经不允许土葬,新事新办,可有些人还是会披麻戴孝、设置灵堂。
死的是个老太太。
第二天,还在悲痛中的夫妻俩发现小女儿坐在奶奶床上,哼着她教的儿歌,说奶奶回来看她了,全家人惊恐万分。
因为孙女是奶奶的心头肉,魂牵梦萦,只能让孩子在遗像前磕了头、烧了纸,让老人断了念想,尽快在那边安家落户。
然而到了晚上,奶奶的魂魄又出现在窗外,还是和生前一样,唠叨这个,叮嘱那个,天快亮了才消失不见。
“是有人装神弄鬼吧?”。
“起初她儿子也这么想,壮着胆子把窗户推开,可院子里只有两个腌咸菜的小坛子,最多钻进去一只猫,更奇怪的是,大黑狗也不叫,趴在那儿,不敢动弹”。
除了这些,还有老槐树下的吊死鬼,把人搬来搬去的糊涂鬼,浑身冒火的烧死鬼,用农玛的话说,一靠近山南农场,就感觉阴风阵阵,后脖领子发凉。
“你听谁说的?”。
最先散播谣言的人,很可能就是始作俑者。
“一个叫袁奇山的护林员,退了休闲不住,有时候游客要爬山,就让他领着去”。
袁军的爹!
很值得怀疑。
我用手指在桌上写了三个字:乌头会。
农玛却不愿多谈,似乎他们在当地很有势力,只是提醒胖子,再来同益古镇,千万别跟那些挂着铃铛的人来往,说什么都别信,就为骗你的钱。
服务员终于肯露面了,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菜,我给陶木春点的是当归炖乌鸡,见女孩儿们还没回来,便先送上了楼。
她开了门,又蜷在毛毯里,象条刚吐完丝的蚕。
“先喝口汤,小心烫”。
看着那张小脸,再对比几天前明媚的笑容,我终于忍不住劝她量力而行,反正小妹也会失去记忆,不会痛苦。
“什么时候能到?”。
“后天,中午之前”。
我撕开鸡肚子,扒出一堆龙眼肉:“等进了同益古镇,就打住吧,你要是不听,我立马拉你们回去”。
陶木春慢慢咀嚼着:“……我家楼下有棵树,树上有个窝,窝里有一大一小两只鸟,一天夜里,狂风暴雨,大鸟害怕了,直往小鸟身后躲,你猜结果怎么样?”。
猜不出来。
“小鸟被风吹到了树下,摔断了腿,你说,大鸟应不应该照顾它一辈子?”。
她至今还记得那天朱永良的眼睛,急切而狂热,穿着白大褂,拿着注射器朝自己走来,不知为什么,从来不怕打针的陶木春吓哭了,边哭边往床底下爬。
朱永良跪在地上,先是冲她招手,然后拉过一旁的小妹,只用了几秒钟,就改写了这个女孩儿的一生。
“如果当时站在那儿的是另外一个孩子,我是不是还会内疚,我又该怎么补偿呢?”。
我尊重她的选择,来到走廊,拨通了孙春来的电话:“我要复元生,马上”。
门口扔着个袋子,印着宁康堂药店,还用口红画了个心,里面是阿胶和桂圆。
小妹来过了!
林小川啊,林小川,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你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餐厅里空空荡荡,所有人都挤在门外,仰脸望着高处,我发现了那个服务员,一把揪住她:“我朋友呢?”。
“她,她们”。
服务员结结巴巴的,向上一指:“你相信吗?你朋友竟然徒手爬了上去”。
我相信,这是小妹的看家本领。
顶层的楼梯门开着,胖子趴在那儿,头朝外、脚朝里,风中有人叫喊:“……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都烦我,嫌我是累赘,那干吗还要追我?”。
两个女孩儿面对面站在霓虹灯管下。
“你,你说的太伤人了”。
“我偏要说,为什么不能说?”。
小妹的脸扭曲而狰狞:“别人都叫她小圣女,要是这么容易死,圣女寨几百号人,圣女死得过来吗?”。
“住嘴”。
苏欣晨猛的扬起手,却在半空中停住,身体拧巴着,仿佛自己在跟自己较劲。
“她就是妒忌我,妒忌我比她可爱,她除了装可怜,还会什么?”。
“啪”的一个耳光。
小妹捂着脸,怒目圆睁,扑上来抱住苏欣晨,在地上翻滚、嘶吼,如同两只发怒的母狮子。
我没拦,说实话是不敢拦,让她们打,把多年来的压抑和委屈都发泄出来,直到俩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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