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怒目而视,胸口剧烈起伏,却因刚刚被强行喂药而无力反驳。费扬古望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泛起不忍。“云棠,朕会让你慢慢习惯有朕的日子。”费扬古坐在床边,目光紧紧锁住云棠,语气变得柔和起来,“云棠,朕知道错了,朕以后不再强迫你。你给朕一些时间,朕会证明给你看,朕对你的爱,不比费衍少。”
云棠缓缓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皇上的话,我如何能信?你一次次地伤害我,如今又说出这般话,叫我如何能再相信你?”
费扬古握住云棠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真诚,“云棠,再给朕一次机会。从今日起,朕不会再勉强你做任何事,你若想在这郡主府中走动,朕也不再阻拦。”
云棠抽回自己的手,“希望皇上言出必行。”
费扬古看她有些缓和,松了口气微微点头,“只要你能给朕机会,朕便知足。”
自那以后,费扬古果然履行承诺,云棠能够在郡主府中自由走动。
云棠虽能在郡主府中自由走动,但她心中的阴霾并未散去。每日,她依旧神色黯然,常常在花园的角落独自发呆。
一日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回廊上,云棠正坐在亭中,望着满池残荷出神。这时,丫鬟匆匆来报:“郡主,夫人来了。”云棠微微一怔,心中又惊又喜,还有些担心,“快请额吉进来。”
董鄂夫人踏入花园,她身着素净的服饰,神色间透着忧虑。看到女儿清瘦的面容,心中一阵心疼。董鄂夫人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心疼细细打量着云棠,抬手轻轻抚去她脸颊旁一缕凌乱的发丝,“我的棠棠,这段日子,你清减了不少。”
云棠强忍泪水微微屈膝行礼,轻声说道:“劳额吉挂心,女儿一切都好。”然而,她那憔悴的面容却出卖了她的话语。云棠眼中泛起泪花,“额吉,您怎么来了?”
董鄂夫人擦了擦眼泪,拉着云棠在亭中坐下,目光温柔而关切地看着她,“皇上心系于你,知道额吉一直放心不下你,便让额吉来看看你。”
云棠低下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皇上倒是有心了。
董鄂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棠棠,额吉知道你心中有怨,皇上之前的做法确实有些鲁莽,可他对你的心意却是真的。”
云棠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与痛苦,“额吉,他的爱对我而言,犹如枷锁,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与费衍情投意合,如今却被生生拆散,您让女儿如何能释怀?”
董鄂夫人轻叹一声,目光望向池中残荷,缓缓说道:“云棠,你看这池中荷花,春日时开得何等绚烂,如今虽已残败,但也曾有过它的风华。世间万物,皆有其定数,人亦如此。”
云棠心中明白母亲话中有话,却未作声。董鄂夫人转过头,目光温柔而恳切地看着云棠,“皇上那日与我提及你,言语之中满是关切与懊悔。一国之君为你低声下气,着实难得。”
云棠垂眸,轻声道:“额吉,他虽承诺不再强迫于我,可那些过往的伤痛,岂是轻易就能忘却的。女儿心中已有费衍,这份情谊,难以更改。”
董鄂夫人轻轻握住云棠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娘明白你的深情,可这世间之事,并非都能如人所愿。费衍虽好,可他如今势单力薄,难以与皇上抗衡。你若执意与皇上作对,不仅自己受苦,恐怕还会连累整个家族。”
云棠身子一僵,心中一阵刺痛。她自然明白家族的责任,只是这要她放弃费衍,实在太过艰难。云棠心中一阵刺痛,她深知额吉的无奈与忧虑。沉默良久,她缓缓说道:“额吉,容女儿再想想吧。”
董鄂夫人继续说道:“皇上如今已承诺改过,愿意给你时间,也愿意尊重你的意愿。他贵为天子,能做到这般,已实属不易。你不妨试着放下心中的芥蒂,去重新了解他。或许,你会发现他并非你想象中那般不堪。”
过了许久,云棠缓缓说道:“额吉,女儿明白您的苦心,也知道家族的危险。只是,这感情之事,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女儿需要时间,还望额吉能体谅。”
董鄂夫人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欣慰与心疼,“好,娘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你慢慢来,只要你能好好考虑,娘就放心了。”
董鄂夫人又陪着云棠说了些贴心话,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莫要太过伤神,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云棠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如一团乱麻纠结在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云棠表面上虽在郡主府中照常生活,可内心却始终在痛苦地挣扎。一日,云棠在花园中漫步,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这里有一座废弃的亭子,四周杂草丛生,却意外地透着一股宁静。
云棠走进亭子,轻轻拂去石凳上的灰尘,坐了下来。她的思绪又飘到了与费衍相处的时光,那时的他们,无拘无束,谈诗论画,互诉衷肠。“云棠。”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云棠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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