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
“装逼。”白锋这话说的有些粗俗。
噗嗤，周讯没忍住。
白锋接着说道：“首先要明确，自信不是装逼，自信其实是一种很松弛的感觉。”
“松弛？”周讯以前真的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上学的时候老师当然说过自信，可到底什么才是自信，似乎并没有做多么深刻的解释。
白锋却很有耐心，“这种松弛就是，你想象一下，这个夜市已经不是夜市，而是山野，你坐在山边，看世事无常。
看人来人往，看云卷云舒。
不从人，不随云。
他有他的好，我有我的妙。
总之，以一种很松弛的心态来应对身外的变化，如此，你给别人的感觉，就是自信。”
周讯越听眼睛睁的越大，她仿佛已经被白锋给带到了他的语境当中。
那是很奇妙的世界，而且，她真的完全理解了白锋话里的意思。
“所以，装逼是很生硬的。”
“所以，自信就是松弛的。”
白锋甚至送上了掌声，这让周讯又脸红了。
但说真的，白锋也很是意外，因为眼前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
他所讲的这些，他自己都没有自信让一个十六岁的人懂，可看周讯的眼睛，分明她是听懂了。
怪不得，她会成为影后呢。
白锋这么想着，周讯却突然来了一句。
“那要是按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不应该听你的建议？我应该自信呀。”
“可以。”白锋笑了，“但，你这么说，其实就已经代表着你已经被我的建议影响了。”
这个逻辑并不复杂，周讯自己说的嘛‘按照你这么说’。
只是周公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想通了，又大笑了起来。
白锋也跟着笑，可他的心里却冒出了一个悖论。
刚刚发生的，完全可以看成是一次咨询。
但，周讯本来就会成为影后，就算是没有白锋的‘建议’，没有出现这场咨询，她也会是影后的。
那么，白锋的咨询是有用，还是没用呢？
又或者，这重生之后的世界发生了改变，如果没有白锋的咨询，周讯就只是一个拍过挂历的普通女子？
这确实可以说是个悖论，就算是白锋一时之间也勘不破。
还好，就算是练手吧。
营销策划，不仅仅是实物商品，或者不仅仅是影视剧、综艺这些文化产品。
其实，人生也需要营销，也需要策划。
……
两天后，兴工街。
白锋穿着西装又来到了市啤酒厂。
今天就要把合同签了，他要拿到刷漆的活。
也可以看做是一场决战。
他重生之后的第一场重要的决战。
“王科长在开会，应该快开完了，你等一下吧。”
“好的。”
白锋跟着王科长的助理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这次算是故地重游了。
不过，眼下心境完全不同，他甚至有些紧张。
说真的，重生前这种几十万的单子，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交给手下嘛，这种蚊子肉就应该让出来，甚至帮着新人给谈下来。
但眼下真的不一样，这是重生后的第一桶金。
这时，白锋看到了王科长这办公室的茶几上有一些照片，不免产生了好奇。
粗略一看，全是美女。
仔细一看，假笑女孩。
白锋把周讯的那张给挑出来，跟她拍挂历的风格完全一致。
他不免笑了出来。
那顿饭之后，白锋并没有问太多她的事情，所以，周公子是回去了，还是继续在沈城试镜拍广告，他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不过，这个雪椛啤酒的广告，应该跟她无缘了吧……
“白老弟。”
“啊，王哥。”
这时王科长回来了，他们俩很快就寒暄了起来。
二人的话题跟那个彩电塔广告关系不大，谈天说地，不务正业。
但白锋很清楚，这其实才是真正的商务洽谈。
很多人其实并不知道，生意谈到了一定程度，比如两边公司的总裁已经在接触了，那么，他们一般很少谈生意本身。
反而很像是朋友之间的闲话，而且，往往是谈的越妙趣横生，这生意就做的越顺畅。
这真的非常合理，关于一笔生意的许多专业上的东西，之前就沟通过了，或者对方已经自己做过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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