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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又做噩梦了 (1/2)

“你……”末尸羊乘利大怒,可他忌惮于一众人等还守在这里,他总不能和我当面翻脸。

“时局危急,我必须为渤利国守在这里!你也是渤利国人!你还是我的亲叔叔!你要看着整个渤利国乱了吗?”

末尸羊乘利一脸厌恶的拂袖转脸,避开我的咄咄逼人。

“这个时候,你觉得我敢带着这几个人就敢回来,是找死吗?安婆逯是你的眼线吧?还有我的那个回京报信的士兵,也是你的人吧?你以为阻断我面见君主的机会,捏造我造反夺权来危言耸听,在我身边安插你的眼线和耳目,我就会任你摆布?”

“末尸羊……神祚……?”末尸羊乘利惊讶地喊出了我这具身体原本的名字。

“那你以为我为什么还能有带着区区十三个人就敢回京的胆子?因为我有一把剑!我给它取的名字——宗族礼法之剑!我是正统的王储!如果我们死在你手里!那你就是杀兄弑侄、谋权篡位的逆臣贼子!所有人都会视你为奸邪小人!如果你真的上位了,那其他人也会模仿你的步伐,杀了你,再坐上你的位置,不断接替你的王座!变成下一个你!谋权篡位的你!”

“你……?”

渤利国王叔,末尸羊乘利,居然被我一顿乱七八糟的无端指责气得结巴了,连反驳都忘记了。

我又凑了上去,压低了声音,贴着脸跟他说悄悄话:“安婆逯是你的人吧?如果我把他交给国王,你觉得怎么样?”

沉默半天,末尸羊乘利气地发了神经:“傻小子!满嘴‘国王、国王’!他不是你父亲?”

安婆逯被叫走,当着我的面,被他的主人“认领,”满脸的尴尬,狼狈地跟着末尸羊乘利和他的手下一行骑着马离开了。

徒留我们十二个人,呆立在原地,风中凌乱。

王太子回来了,而且识人明理,谣言便不攻自破。

一场动乱,还没正式开始,就已然结束了。

兵不血刃,且无一死伤。

何不恋风月?

月明星稀,不知凡几。

这似乎是一个梦,翻涌的乌云遮蔽住了上千年的光阴流转。

地上的蝼蚁淹没在微尘里、碌碌终生,永永远远不得安闲;天上的苍鹰奋飞唳天也挣脱不了云天之上的阻碍。

车轮是一直向前的,就像命运没有回头路可走。

微草无情,不过一春一秋。

世间无数微末总成大道,千万虫蚁托起五岳三山。

看破埃尘的泥泞,一步步地走到现在,在皇皇华夏的心腹之地、在泱泱帝国的中央之城、在八水交合的水滨之侧,在龙首高原之巅、在帝国的都城,万年长安的皇城脚下,听“踏踏”的马蹄声、听那高高在上的宫殿中、沉沉的钟鼓声……

最近老是噩梦缠绕,快要被折磨疯了。

招摇混沌、波光嶙峋、海面忽明忽暗的汪洋之上,凡人如同蝼蚁,岸边高耸入云、重檐巍峨、画栋雕梁的酬神巨塔的塔尖之上,在那重重乌云的云层之中,巨大的妖怪正探下头来,巨怪的脑袋实在太大了,除了它的头颅破开云雾伸下来,其余的身体都腾舞蹈在云层之上,影影绰绰。

巨怪鸟瞰芸芸众生,混沌蒙昧的沉沉夜幕中天之下,一张血盆大口正朝下咆哮,呼出腥风血雨和滔天巨浪!巨怪的眼睛如同火炬一样,喷涌出怒火,燃烧天空。

巨怪太大了,遮天蔽日,有半边天那么大,朝敢于挑战它的凡世之人怒吼着,人类太渺小了,比蚂蚁还小,微如尘埃。

眼看血液翻涌一般的天空,就像是烟霞欲晚的夕阳,巍然可怖。

巨怪悚然长啸,声震九霄,飞鸟为之落海,小儿为之止啼。

“不要害怕!你现在所能亲眼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这一切,不过是巨蜃操纵的幻象罢了!”

极眺远边,昏聩的水波蒸腾翻卷,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仿若巨鲸咆哮冲天。

就像是混沌的夜幕降临,临近傍晚,晚天之下漆黑的夜幕好似张牙舞爪的蜘蛛一点点地蚕食、笼罩住天地万物。

嗯,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对这些顽劣贪佞、只会互相攻讦、党争不休的下属一贯的看法就是,就像那种害虫木蠹蠹鱼之流咬蚀窗扇、把目之所及、能接触得到的不管是能吃的、不能吃的东西全都祸害一遍,也顾不上是不是自己的,先捞到手里再说,坐吃山空。

一群蠹户坐空的蟊贼,侵蚀破坏他人家的窗户,奴役剥削百姓,蛀蚀国基。

为官一任,却只想着极力剥削百姓,就像那首诗里写的一样: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这个时代,不需要众志成城的民主,只需要埋头苦干的民力。

不需要聪明的狼,只需要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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