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岭里了。
在阿德勒牧场的生活虽然枯燥,但好在很充实,在亚克先生这位老板兼老师的帮助下,我相信我至少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牧工,不过,比起在牧场干杂活,我还是更喜欢跟着莎迪女士一起在附近的山里打猎,我很佩服莎迪女士的枪法,更佩服她的勇敢和坚强,毫不夸张地说,是他们教会了我在这个尚且蛮荒的国家生活时应当具备的某些技能,正是这些本事帮助我在暴风雪中迷路的情况下还能活着走到这里,并且还有力气用家乡的语言写下这篇文字。
至于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蛮荒西部时代,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我现在只记得自己当时正窝在自己的卧室里,正玩着《荒野大镖客:救赎2》的线上模式。当时我的运货马车距离终点只有0.01个身位格,只需要再多摁0.01秒的shift键,我就能再度入账650刀,谁曾想外面突然一记响雷,库叉一声就把我屋子里所有会亮的东西劈黑了——可能还包括我自己吧,这我确实不太确定。总之,再一醒来,我就躺在阿德勒夫妇的屋子里,整个人也变成了现在金发绿眼的模样。有一说一,外貌的改变着实让我适应了很久,不过这个身体的身高我还是很满意的,至少比我之前距离五短身材也差不了多少的个头强多了。
当我确定了自己的所在和确切的时间后,我就开始计算着日子,毕竟,虽然在线上模式里,我从来没有注意具体的月份和日期,但我确切地记得,范德林德帮将会在1899年5月份来到犁刀村,所以,大概在4月底的时候,我告别了阿德勒夫妇,准备提前去犁刀村等待他们的到来。
我知道亚克先生的结局,所以我曾经尝试劝他们搬去南边更温暖的地方,至少在那里,这对小夫妻能过得舒坦一些,但怎么说呢,亚克先生似乎对这鸟不拉屎的雪山很有些莫名的感情,无论我如何劝说,都没有让他改变自己的心思,哪怕那一年牧场遭遇了剥皮兄弟帮的袭击,以至于牧场损失惨重,也没有让大难不死的他改变定居于此的心意。
至于阿德勒夫人,这位被我们冠以‘西部女武神’称号的传奇人物在她丈夫面前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完全没有她冲那些剥皮兄弟帮开枪时候的杀气和犀利,她对于自己的男人向来是言听计从的。
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在离开之前像个碎嘴老太太一样嘱咐他们要小心陌生人,如果出了什么事一定要以保住性命为优先,直到说到他们都觉得厌烦我才不得不离去。
至今,我仍然不理解,为何阿德勒一家会如此执着于定居在这么一个天寒地冻、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怕是遭到匪帮袭击也不改心意,每每问及此事,夫妇二人都缄口不言,每一次的劝说往往也因此不了了之。
我不是没考虑过采取一些强制措施,但是无论怎么想,都是吃力不讨好的做法,不明未来走向的他们不会理解我的行为,倒是极有可能反过来怪罪我,到时候,救命恩人转而把我自己当作恶人,怎么想也有些得不偿失。
我也曾想过,留在这里,直到奥德里斯科帮的人来到牧场,但是仔细分析了一下我的个人能力后,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就凭我现在打一头毫无防备的白尾鹿都得瞄准半天的枪法,留在牧场的下场,也就是和亚克•阿德勒一起在屋外的马车车斗里整整齐齐地躺着的下场。
虽然他们救我一命,我还他们一命倒也没什么,但是如果就这样死了,我认为自己就失去了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这样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俗称白给,连报恩也算不上。已经明确了没有意义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所以,我能做的,也就只有把自己变成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头子,反复说一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有用的话,只希望能起作用吧,唉,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是我希望上帝能够垂怜这家人。
如果用游戏里的语言来叙述,那就是直到那会儿,我才算是走完了剧情动画的过场,真正开始自己操作人物了,但事实上,现实远比游戏要困难得多,至少,你在游戏里能开地图UI,能切第三人称,你的屏幕上总是有个小圆点帮你瞄准,打开地图,你不仅能立刻看到自己身处何方,还能立刻规划好到达目的地的安全路线,而没有这些来自系统的辅助,这款名为《荒野大镖客2:救赎——地球OL重制版》的游戏可以说在极大提高了沉浸感和真实性的同时,难度也呈指数曲线暴涨。更不用说现在的我只是凡人之躯,稍不留神,就会被莫名其妙的病痛打倒。
对于游戏里的医疗水平我向来是非常信任的,前有洛圣都医院哪怕化成灰只要账户有钱就能给满血复活,后有大西部除了肺结核以外无论什么毛病都能一瓶药回满血,但是在真正的西部,人就像在缺少维护措施的情况下努力工作的机器,哪个零件出了毛病都是大问题。
尽管我已经非常小心了,但是我依旧在一开始就犯了致命的错误——迷路。尽管阿德勒夫妇赠给我的地图已经非常详细了,但是我依旧辨别错了方向,硬是在白雪茫茫的大山里兜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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