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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露出的檀木匣一角。三日前京城送来的捕头委任状,此刻正压着圣上亲笔写的“忠孝两全“。她突然扑向丈夫,翡翠耳珰勾断了对方蹀躞带上的金钩:“应了他吧!难道要兴儿真成了渭河第二具浮尸?“
猎犬的吠声突然凄厉。贾兴在摇晃的绳圈里仿佛看见窗外飘过盏白灯笼,灯罩上墨写的“张“字让他打了个寒颤。那夜在渭河码头,他亲眼见着家丁将尸首推进冰窟——月光照见尸身腕间的九环金钏。“明日便去纳彩!“贾孟伯的佩刀突然出鞘,寒光斩断绳索。坠地的贾兴咳着血沫笑出声,掌心还攥着染血的素帕。窗外更夫恰好敲响子时的梆子,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寒鸦,羽翼拍打声混着贾母压抑的呜咽,在风雪夜显得格外刺耳。屏风后的檀木匣不知何时开了条缝,委任状上朱砂印正在渗血似的晕染。贾孟伯突然想起那具渭河浮尸肿胀的面容——那张涂着口脂的嘴微微张着,仿佛在说“下一个就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