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深沉地笼罩着逍遥门。练武场四周,火把在夜风中剧烈地摇曳,光影狂乱地闪烁,恰似我此刻紊乱如麻的心绪。阿泽与子轩依旧跪在地上,他们的眼神中,惶恐与期待交织纵横,那模样仿若一把锐利且带倒钩的钩子,狠狠地勾住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梁晓琳静立在我身旁,她的目光冷静而坚毅,宛如寒夜中的星辰,时刻提醒着我肩负的沉重责任。
“天浩,我们真的知错了,这么多年的深厚友情,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被处死啊。”阿泽泪如雨下,他的脸庞被泪水和尘土肆意涂抹,早已没了往昔的潇洒俊逸。我望着他,心中的痛苦如汹涌澎湃的潮水,无尽地翻涌。往昔一同在河边捉鱼、在树上掏鸟窝的欢乐时光,仿若就在昨日重现,可如今,却被这背叛的浓重阴影无情笼罩。
子轩亦抬起头,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艰难地吐出话语:“杨天浩,只要你能救我们,我们甘愿做任何事。”他的声音虽微弱,却满溢着求生的强烈渴望。我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妄图借疼痛令自己清醒。我深知,一旦放过他们,门派中的部分长老与弟子势必心生怨愤,这无疑会在门派内部埋下分裂的祸根。然而,面对这多年的真挚友情,我又怎能如此决绝狠辣?
梁晓琳轻轻叹息,靠近我,压低声音说道:“杨天浩,你需明白,此刻你的决定关乎的绝非仅仅他们两人的生死,更是逍遥门的生死存亡。若因私情而破坏门派规矩,日后如何令众人信服?蒙古的阴谋尚未彻底肃清,门派亟需团结与稳定。”她的话仿若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着我的灵魂。我转头凝视她,她的眼神中虽有不忍与怜惜,但更多的是对大局的深谋远虑。
我缓缓迈向阿泽和子轩,每一步都似有千钧之重,仿佛要将地面踏出深深的沟壑。此时,周围的弟子们皆静静地凝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我能真切地感知到他们的目光如芒在背,如针芒刺扎。有的弟子目光中满是期待,盼我坚守正义,毫不留情;有的则在心底暗暗同情阿泽和子轩,为他们的命运暗自揪心。
“阿泽,子轩,你们的所作所为实在令我痛心疾首。你们可知晓,因你们的背叛,多少同门受伤惨重,甚至痛失生命?”我声音低沉,压抑着的愤怒如即将喷发的火山。阿泽哭泣着诉说:“天浩,我们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如今追悔莫及。我们愿意承受任何惩罚,只求能苟延残喘。”
我蹲下身躯,直视他们的眼眸:“你们说愿意做任何事,可我如何能笃定你们不是在敷衍塞责?你们已然背叛了门派的信任,这是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子轩急切地抢答:“我们可以立下血誓,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立身而起,内心陷入更为深邃的挣扎漩涡。血誓在江湖中乃是一种极为庄重肃穆的承诺,可我真能仅凭一个血誓便轻信他们吗?我举目望向夜空,繁星闪烁,却吝啬得不愿给予我丝毫指引与答案。我忆起曾经与他们一同躺卧在青青草地之上,仰望星空,畅想着未来的美好憧憬。那时的我们,是多么纯粹无邪,多么无忧无虑,仿若世间的一切烦恼皆与我们绝缘。
“杨天浩,你不能被他们的言辞轻易动摇。友情固然珍贵无比,但门派的根基更为重要,不容有丝毫损毁。”一位年长的弟子忍不住高声进言。他的眼神严肃而诚恳,他在门派中浸淫多年,自是深知规矩的重大意义。我望向他,微微点头示意:“我明白,可这决定实在艰难,仿若要将我的心撕裂。”
阿泽猛然从怀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割破自己的手指,鲜血如注,滴落在脚下的土地:“天浩,我以血起誓,若我再有二心,愿受千刀万剐之酷刑。”子轩见状,亦效仿阿泽,决然割破手指立誓。他们的举动让我心中一阵剧痛,仿若被利刃刺中,这是他们最后的挣扎,亦是对我们友情的最后一丝绝望的挽留。
梁晓琳移步至我身边,轻柔地握住我的手:“杨天浩,我知晓这对你而言是巨大的痛苦折磨,但我们必须为了更为长远的未来斟酌谋划。或许我们可以给予他们一个机会,但亦要做好周全的防范举措。”她的话仿若一道曙光,令我心中有了一丝松动与希望。
我再次凝视阿泽和子轩,他们的眼神中盈满希望的光芒,仿若在黑暗中即将溺亡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好,我可以给你们这个机会。但你们必须被囚禁于密室之中,由专人严密看守。在协助门派彻底找出蒙古阴谋之前,你们不能踏出密室半步。若有任何异常行径,休怪我无情无义,必将依照门规严惩不贷。”
阿泽和子轩如捣蒜般连连点头:“多谢天浩,我们定然不会让你失望。”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狂喜。我转身对几位弟子吩咐道:“你们将他们带去密室,务必小心看守,不得有丝毫懈怠。”弟子们领命,带着阿泽和子轩缓缓离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心中五味杂陈,仿若打翻了五味瓶。这一场友情的严酷考验,让我身心俱疲,仿若在暴风雨中的孤舟,飘摇不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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