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看了。”
我吓得跳了起来。
我用手捂住心脏,心脏在喉咙里跳动,盯着声音的来源。
一直有一个女人静静地坐在其中一张扶手椅上,她被挪到一边的毯子遮住了半边身子。
“我——我——非常抱歉,我没看到你在那里。我——我一定是——我没看到,当我打开门时,我——对不起。”
她什么都看到了——我四处张望的样子,对书架的侧目,对桌上那本书的浓厚兴趣。
她看起来并不惊讶。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一定是门牌上没有署名的教授,但后来发现她和我一样大。她严厉的表情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她瞪人的眼神简直能把钢板瞪出个洞来。
她个子不高,也许和我差不多,但身材更丰满,一头金发盘成一个松散的发髻,扎在脑后。她穿着一件超大号渔夫毛衣和一条格子睡衣裤。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拿着一个高尔夫球大小的白色石英块。她膝上放着的一本书被扔在一旁。现在回想起来,这很奇怪,但我当时打断她看书,感觉很糟糕。
她几乎就是我梦想中的大学女生,穿着睡衣,窝在书堆里,柔软蓬松,几乎让人想抱抱——如果不是她脸上充满敌意的话。
“那么,我能帮你吗?她问道,语气像子弹一样。她皱起了眉头。
我意识到,她有点害怕,但为时已晚。
怕我?她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把那个像老鼠一样胆小的女孩吓跑了,而那个女孩明明看到她坐在那里,就在眼前。她可能一眼就能看出我是个疯子。这大概就是原因。人们总是认为精神病患者很危险。
“抱歉打扰了,“我说,话一出口就停不下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断你的阅读,有人让我来这里,这个特定的房间。我一定是弄错了——不,我是说,有人给了我一把钥匙,“我举起安磊的钥匙。”我以为这里没人,我敲门了,然后——”
“是的,我听得很清楚。谁让你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踩住了刹车。我今天早上遇到一个女孩,安磊,她让我今天下午来这里。我——哦!你是冯依琳吗?”
女孩重重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她把石英块和手机扔到空着的扶手椅上,揉了揉鼻梁。
“你不能这么叫我,“她说,”我的名字是冯依琳。”
“冯依琳。对。抱歉。丛希。我的名字是丛希。”
当冯依琳再次看着我时,她的表情中已经没有了敌意和一丝恐惧,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蔑视,而这张原本看起来如此亲切的脸庞却显得更加糟糕。她有着那种圆嘟嘟的脸,永远无法摆脱青少年的婴儿肥,那双蓝色的眼睛正盯着我,眯成了一条缝。
她的左手也缺了一大半;直到那一刻,我才注意到,之前我一直只关注她的表情。
冯依琳的拇指和食指还在,但中指的第一节指骨不见了,无名指大部分也不见了,小指和手掌侧边的一部分也不见了。伤口早已愈合,结疤处光滑平整。我尽量不去直视伤口。
“那么,丛希?你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疯子?冯依琳问道。
我张大了嘴巴。她看出来了。
“你怎么——
她朝我挥了挥手,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右腿支撑了很长时间,我的本能反应是上前扶她站起来。只是尴尬让我退缩了。她直到找到平衡、站直了身体、盯着我的眼睛,才开口说话。
“我猜你是安磊最新的可怜项目?也就是说,你要么是个疯子,要么就是个废物。所以,来吧,让我们大家都轻松点。巫术?平地飞行?星际战士?还是你属于那种很难推销的案例?你看起来确实有点像基督教原教旨主义者。”
“什么?不!我不是……等等。“我举起一只手,因为我的胃里突然一阵绞痛。”你说可怜项目是什么意思?”
“哦?你以为你是她带回家的第一只可怜的小猫咪吗?你不是,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并没有临床抑郁症之类的,对吗?因为我真的不赞成她对精神病人做这种套路。”
“我——“我首先想到的是,我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疯了,请以此作为对我的攻击。请用这些弹药来贬低和侮辱我吧。但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没必要这么粗鲁。”
冯依琳的眉毛向上扬起了一英寸。“啊,你还不算是个十足的软柿子。至少你还有这点优点。是的,“她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我想我确实很粗鲁。这不能怪你,但安磊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模式。我已经受够了,而你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是个疯子吗?我说得没错吧?我从你的脸上就能看出来。”
我竭尽所能,准备回击她的愤怒。我可能只是对她发出尖叫声,然后退缩。
“嘿,丛希,你来了!”
在我开口之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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