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说的‘另一个’是指那个送她回家的人,那没错。”我酸溜溜地回答道,但他显然完全没理我,继续对公主说话。
“小姐,你父亲也许允许你外出,但你不应该把这当成纵欲的许可。”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说真的,难道这个镇上的人今天都把脑袋塞进阴沟里了?”
“我没允许你说话,”唐安迪终于正视着我,咆哮道。
“那我想我根本不需要许可。”我假装高兴地回答,然后转过身面对躲在我身后的女孩。她脸红得像只龙虾,一开始拒绝停止盯着自己的脚趾看,但经过几次戳戳,我让她抬起了头。
“什么事?”她用非常不典型的温和声音小声说道。
“听着,你明天应该待在家里,否则你的脚踝永远好不了。”
她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刚想开口,就被管家愤怒的嘶吼声打断。
“无礼!”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向他大大地点了点头。“是的,打扰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你真可耻。”
有那么一秒钟,高大的仆人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一样不停地张合着嘴,我趁机向公主转达了我想说的其他内容。
“我是认真的,照这个速度下去,你可能会永久性损伤自己。明天别出门了,周末也好好休息。”
“可是……可是我必须去上学……”她温顺地抗议道,我几乎忍不住想笑。我从未想过会看到她如此沮丧,虽然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唐安迪的出现会引起这样的反应。我决定以后再担心这个问题。
“听着,如果你担心在乔爽的竞赛中落后,我可以让他过来给你送作业。我甚至可以说服他一个人过来,这样你就可以独占他一个下午了。你觉得怎么样?”
她迅速又变回了另一种红色(也许我应该哪天给她做个色卡……),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那女孩怎么办?”
“……什么女孩?”
“那个四处游荡的魅魔,”她嘶嘶地说,她一贯的脾气终于从她内敛的外表中流露出来。
“哦,你是说她?别担心,我应该能对付她。”
公主的眉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能?”
“当然,我已经和她谈过了,记得吗?”她似乎想起了她试图对付我的那次,眼中闪烁着认同的光芒,尽管她仍然一脸怀疑。我叹了口气,向她保证地笑了笑。“她并不比我认识的其它女孩更麻烦。我应该能很好地对付她。”
她仍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但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我看见她眼中倒映着一个黑影,她像微波炉里的花朵一样凋谢了。我转过头,立刻踉踉跄跄地退后。
“见鬼!”我惊呼道,我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凭本能揍她一拳,毫不客气。“你听说过个人空间吗?”
唐安迪对我的愤怒毫不在意,反而继续盯着我,距离只有几厘米。我们差不多一样高,但不知为何,他的目光乍一看显得更大。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寸步不让,就会离他太近,感觉他的呼吸都吹到我的脸上。我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于是后退半步。
“你以为你是谁?”他咆哮着,露出了他全部52颗牙齿。
“邓宁,”我毫不迟疑地回答道。“你呢?”
我看到老仆人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是唐安迪·冯·弗雷尼尔,德瑞斯家族仆人的管家兼总管,”他紧咬着牙宣布道。
“很好,”我对他露出微笑,毫不掩饰我的不耐烦。“麻烦你确保公主明天不要出门,不要劳累。我会非常感谢你,照顾她需要花费很多精力。”
我没有得到回答。相反,唐安迪瞪了我一眼,但这次他的眼神冰冷如冰山。他抬起一只手,大门自动打开,让两个穿着打扮(更不用说长相)一模一样的高卢鸡女仆走了进去。我确实有些惊讶,因为我觉得这样的女仆如今只存在于小说中。但话又说回来,有人可能会说这个世界在某些方面就是虚构的,所以也许我终究不应该感到惊讶。
两个女仆身材矮小,头发整齐地梳成泡面头,呈赤褐色。她们把公主夹在中间,朝宅邸走去。公主还没来得及道别,就被带过了铁门,见到了第三个女仆。她是个高挑的年轻女子,有着两束长长的白金发辫。铁门立即在他们身后关上,只剩下我和唐安迪。好吧,严格来说朱迪也还在,但她完全脱离了我们的圈子,一直在五步开外的地方用手机打字,所以实际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老仆人打量了我一番,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敏锐而挑剔,甚至有些感兴趣。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
“你刚才叫夫人什么?”他的声音很奇怪,很柔和,就像俗语里说的“外表柔弱,内心刚强”。我眨了眨眼,回应道
“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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