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秦澜有何反应,观看直播的人倒先炸了。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放肆!我们泱泱大越可是中原四国之一,威名赫赫!你华夏又是什么?”
“还摒弃大越人的身份成为华夏人?华夏人认知中没有大越?那是他们孤陋寡闻!华夏配与我们大越相提并论吗?”
官员们心中原本对于未知的慌乱在此刻皆转为了义愤填膺,纷纷对着屏幕口诛笔伐。
大越王朝兵强马壮,物产富足,地域广阔,哪怕在中原四国之中也当属前列,这是他们身为大越人的底气与骄傲!甚至他们相信,未来终有一天大越王朝会横扫中原彻底一统天下!
而华夏?一个地域偏远,小到连地质典籍中都没有任何记载的地方或是国家,拿什么跟他们大越王朝比?
“若非离得太远,这所谓华夏早就归入我大越的版图了!”
“想不到苏澄竟如此夜郎自大!”
华夏本地之人没有见识也就罢了,你苏澄都已经在大越王朝生活几年了,还这般不辨分明?
难怪敢做出逆反之举,原来是个拎不清的,窥一斑而知全豹,可见这华夏人是有多么的愚昧无知?
也不知道苏澄走了什么狗屎运,能阴差阳错鼓弄出曲辕犁、马镫这种意义深远的东西!
这三年来苏澄的成就任谁都会眼红,以前他们还只能背地自己酸一酸,现在成了大越王朝的公敌,便毫无顾忌地去诋毁了,每个人都展现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越明帝南元庭虽然没有开口,但神色中的不屑与傲然却是表明他完全同意这些观点。
……
“好。”秦澜略微犹豫后点点头。
保护苏澄三年是她主动提出的,不会食言。
在期限完成之前,苏澄在哪儿,她就会在哪儿。
至于其嘱咐的话,入乡随俗的道理她自然懂得,而且她也不是什么滥杀之人,别太过分就行。
只不过,秦澜面上无甚表露,心中却有些不服气。
什么叫遇到超出认知的事物不要过于惊讶?
她秦澜有那么不堪?
大越王朝各地风情民俗她也是见识过的好吧!
得了准确答复,苏澄放心不少。
“这里离我家不远,我带你回去。”
苏澄说着,又打量了一番秦澜,出言提醒道:“走之前先把血擦擦吧。”
他可不敢带着这副模样的秦澜直接回家,估计得给人吓个好歹。
刚才杀的人不少,秦澜脸上,剑上,衣上都沾了血。
秦澜嗯了一声,从腰间的锦袋中取出一小块绸缎,将手中长剑细致温柔地擦拭个遍,归于鞘中。
又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黑色劲装,就是沾上血也看不出来。
开口道:“擦完了。”
见眼前女子顶着一脸血,神色却一本正经的模样,苏澄的嘴角抽了抽,“还有脸呢?”
脸上也有吗?
她都没有注意。
秦澜用自己的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好了,我们走吧。”
苏澄:“......”
更吓人了好吧!
苏澄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走上前,朝那张沾了血的漂亮脸蛋儿伸出手。
秦澜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给弄懵了,完全没有意料到苏澄会这么做。
直到稍有粗粝的拇指肚在脸上轻轻划过,酥麻的触感返还大脑,这才骤然回神。
秦澜的身体如触电一般瞬间后退两步,一手捂着被蹭到的面颊,幽潭一般深邃的眸子此刻早已淡然不在,冷声喝道:“你干什么?”
看着眼前防贼一般的女子,苏澄哑然失笑地收回手。
他是喜欢美女,但也不至于那么禽兽直接在小树林就起念头啊!
“你脸上的血越擦越花了,我只是帮你一下。”苏澄本就是好意,自然没什么可心虚的。
但不得不说,触感极佳。
见青年目光清澈,毫无歹意,秦澜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又想起苏澄之前将自己霸气护在身后,带她安然离去,反倒是秦澜先有些尴尬起来,别过脸去,声音比起寻常也细软了,“我,我自己擦就好。”
...
这一幕在越明帝与文武百官看来倒是没什么,只是有些官员夹缝插针,挑刺苏澄毫无君子礼节罢了。
而已经清理干净的华清殿前,南瑾熙却在一众宫女簇拥下怔怔看着屏幕中的男女,隐藏在宫装长袖中的锦帕被双手不自觉绞成各种形状。
心里泛着酸。
这种亲密可从没有对她做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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