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梦仿佛失语般说不出话来。
皓云继续说：“现在，你仍然还留着那些小盆栽，瞧，你把它们养得那么好。
我想：这代表你仍然也记得我，仍然心里有我，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我……”如梦欲言又止，他被皓云温热的手掌挡住了唇。
“我知道我不该怀疑你背叛我们的感情，都是我的错。”皓云极坦诚地望着如梦，她完全看不出他还有丝毫怒气。
“请原谅我，我知道这一个多月来你不去找我；是因为你太忙，太忙了。
映葭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知道我们报社就是最有新闻敏锐度的地方。
乌城统共那么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大家很快就会知道的。”皓云突然想到什么，语气停住了，片刻后他继续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我没能第一时间来保护你，是因为我还在对你生气。
但是，我仍然忘不了你，现在，我不生气了。
你还生气吗？”
如梦没想好该怎么和他谈谈砚尘，皓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看到那些小盆栽你仍然留着，就说明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我今天没有带任何礼物来，但是我把自己带来了，希望你能重新接受我。”
重新接受？老天啊，该怎么办？如果重新接受皓云，那砚尘该怎么办呢？如梦觉得鼻子发酸，她抬手挪开皓云挡着唇的手，望着他说：“我没有扔掉那些小盆栽，是因为不想丢掉你的心意。
我是舍不得丢小盆栽。
可是……可是……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天知道如梦说这样的话需要鼓足多少勇气。
分手？皓云脑袋一阵轰鸣，她还在生气？老天啊，她还在生气。
“你……不……”皓云哑着声音，喊：“我不同意分手。
你看到了，我已经受到惩罚了，我现在才明白古人说的‘衣带渐宽终不悔’是多么的写实，因为现在的我正是在一点点憔悴至死啊……”
皓云激动的抓住如梦双手，她要躲闪奈何他力道太大困住了她。
“我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没有知道我究竟经过怎样的百转纠结才下定决心必须来告诉你我有多后悔，多自责，是我不对，是我该死，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有一样；我不分手。”
“皓云，”如梦咬了咬嘴唇眼眶含泪说：“我看到了你的诚信，可我同样必须告诉你，我没有丢掉小盆栽并不是对你旧情难忘……”如梦顿住了，她想要告诉皓云她和砚尘的关系，可是，她却自觉难以开口。
过了一会儿，如梦说：“我留着这些植物，是因为它被我视作‘生命’，它们也有喜怒哀乐，也必须经历春夏秋冬，自从有了这些小盆栽，我才那么近距离感受生命的神奇……
一年一度知冷暖，并不是无知无觉，我深知我们的相遇对彼此都是一场与众不同地经历。
那种感觉很奇特，也很……”如梦坚定的看一眼皓云，说：“也很梦幻，是一段很美的经历，你给我过爱慕，给过我支持，给我帮助与安慰……
但是；我们的关系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如果这样优柔寡断、分分合合，实在不是一个成年人所为。
我会觉得那样会像个小孩过家家一样……不成熟……”如梦觉得哪里说错了，语气顿住了，但又找不到其它词汇来形容，索性继续说下去：“总之，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们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了。
你懂我的意思吗？”
皓云的沧桑感更甚，眼神愈发暗淡，谁都不说话了，书房里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片刻后皓云将沉重感打碎，率先开口，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愤怒：“我不懂！我也不要懂！”皓云用力推开如梦，喊：“如果我懂了，我就失去你了。”
皓云一双眼睛里有两簇火苗在燃烧，他冲过去捏着如梦的肩膀摇撼她，哑着声音喊：“我不要失去你。
为了不失去你，我情愿失智、失聪、失明，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你懂吗？”
“皓云你弄疼我了。”如梦想挣脱他，奈何力气不逮无法离开他的掌握。
“皓云请你冷静一点，求你……冷静一点……”被摇撼的如梦头昏目眩起来，脚底不稳身子摇摇欲坠。
皓云似乎真的失聪一般对如梦充耳不闻。
“皓云，你听我说，如果你失智现在就在发作，如果你失聪现在就已经听不到我，如果你失明你现在就看不到我。
你确定你真的要这样吗？真的要这样吗？”如梦呼吸粗重，胸口憋闷，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在呐喊，皓云终于停住了，他愣住了，眼底闪过一丝懊悔，为刚才的举动而有愧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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