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暗处的齐桡将阿娜还有阿威的身影尽收眼底。
齐桡冷“哼”一声,口中咕哝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有情有意怎的?还拿梧桐树做比,矫情。”
月光太过明亮,齐桡迟迟未敢轻举妄动,躺坐在树丛之间的沟壑里暗中窥视,过了许久竟昏昏欲睡起来,终于强撑不住进入了梦乡。
等他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洛湖边湿潮颇甚,齐桡通身衣物都有些黏湿,想想自己就这么将就一晚心里不是滋味,蹙紧眉头愠怒着走了。
淮南和皓云一见面,两个人就聊起来,前者面露难色,皓云不解的望望他,问:“你今天怎么回事?
貌似不太高兴的样子。”
“唉……”淮南长长的叹口气,皱眉道:“我被校长大骂一顿,他说,怎么你班上一个个都要请假,一个个都身体不舒服?
每个人的假期还都不止一天。
那个顾文冲请假多久了?
有几个月了吧。”淮南学着校长的语气还有表情,复述生动,并对自己心情一一道来:“不得不说校长说话好生厉害,弄的我哑口无言,竟不知从何说起。”
这翻胡诌惹的皓云干笑两声:“嘿嘿……
那你怎么说?”
“面对他对我的一通咆哮,我只能如实说喽。”淮南摊摊手。
“那么,你的如实说有没有被谅解?”皓云问。
“哦……”淮南哼一声:“谅解?
我看很难。
只不过,他命令我即刻解决这个问题。
否则要拿我是问。”
“拿你是问?
那你将会面临什么灾难?”皓云紧盯着他。
“至于是何种样灾难我也不知道。
总之我现在也不能怎么办。
我打算拖一天算一天。”淮南耸耸肩:“那个顾文冲平时学业还不错,就那么默认他退学而消除名额,我于心不忍。
只是……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说好请假一个半月就回来上课的。
现在突然杳无音信了。
我又联系不上他。
真是可气。”
“那么你预备怎么办?”皓云盯一眼淮南说道。
“还能怎么办?
你知道的现在局势很不好,我只能打包票为他们保留名额。
然后再想想办法。
现在我只希望那些小鬼头们不要让我太难做才好。”淮南现在不必再去映葭帮忙,倒是空下来一些时间给如梦补课。
如梦一大早就去了一趟映葭,回来后就躲在书房里练字,突然有人造访,来人一副小厮模样约摸十七八岁年纪,想来是谁家的帮佣送来一张信封,如梦打开信封后才知道原来是有人下帖求字。
接到帖子如梦马上开始着手写了。
至于小柔和文冲,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状况,如他所说只能拖一天算一天。
“嗯”皓云哼一声点头。
文冲和小柔刚刚度过一段难熬的日子,小柔断断续续的病着,他看着她消瘦、苍白,心中焦灼。
好在有郑大夫的治疗,小柔逐渐好转。
经过那天又一次落水事件,文冲对湖边、河边这种地方已经充满畏惧,生怕再出现一次落水事件。
再也不敢带小柔到靠水的地方走走。
他允许小柔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他的那间小院,一想到小柔会再遇到什么‘灾难’就惶惶然了,总是把情绪弄的很紧张。
这会儿她扶着小柔在院子里‘溜达’。
“文冲同学,你可不可以不要扶我?”小柔顿住脚步望着他,试探的,柔声的低喃,“让我自己试着走走可以吗?”小柔抬头环顾整个院子,又说:“这里很安全的。”
小柔特意强调‘安全’两个字。
文冲愣了一下,脑海里风起云涌,心头复杂感受袭击而来。
她叫自己文冲‘同学’?
文冲百感交集听的心里不是滋味,他不懂为什么这么久了她还是对自己保持着客气,疏远。
究竟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究竟该怎么让她不要拒人千里,究竟该怎么让她放下戒备之心?
实在难以了解为何她的心离的那么远,那么不可靠近。
他生气,但是他一直忍耐,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回应她。
“不可以。
你的身体都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怎么放心让你自己走。
万一摔跤怎么办?”文冲头也没抬只盯着她脚下,挽住她胳膊的手仍然牢牢抓着,好像她脚下有什么东西会绊倒她似的。
她用力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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