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愁涧的晨雾裹着浓重的墨香,玄奘勒马崖边,锦斓袈裟内衬的现金流量表纹样泛起血色涟漪。他摩挲着从五指山拾得的翡翠算珠,内侧“无底洞计划第二阶段”的刻痕无时无刻地渗出丝丝黑雾,仿佛在提醒此行西方一路的凶险。
“师父当心!”悟空火眼金睛骤然亮起,金箍棒横扫间劈开迷雾。二人定睛看去,只见百丈瀑布竟由流动的财务报表组成——虚增的销售收入数字如蝌蚪般扭曲逃窜,应付账款栏则浮现白骨嶙峋的“关联方交易”字样,折旧费用化作黑蛇在利润表里蜿蜒。
百丈瀑布被悬崖上的一块突出的小石碰撞,其中一页现金流量表纸张突然“嘶啦”裂开,化作三条毒蛇就是缠住唐玄奘的脖子,孙悟空高声叫道:“哎哟!这假账竟也能这狠毒的手段!”手中如意金箍棒猛然一挥,三条毒蛇的身体从中间断成数截,溅出的黑水在岩石上蚀出“借壳上市失败重组成本”的焦痕,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
玄奘以玉净瓶接住一滴瀑水,瓶中甘露瞬间浑浊如墨:“不是寻常幻术,这是用ST上市公司退市前的最后一版年报施的咒!”他从袖中抖出黑袍判官遗留的密函,退市公告日期与崔元礼袖口金丝云纹的编织规律严丝合缝。悟空闻言冷笑:“玉帝老儿连人间退市的烂账都拿来充门面,天庭的账簿怕是早被蛀空了!”
潭底忽传一声凄厉龙吟,声波如利刃割裂财报瀑布。小白龙敖烈破水而出,银白龙鳞间嵌满泛黄的审计报告残页,锁链穿透琵琶骨,末端拴着刻有“商誉减值”的青铜巨锚。“圣僧救我!”龙尾扫过处,潭水退潮般骤降,露出堆积如山的金条,每块都烙着“固定资产虚评估增值”的朱砂印。
时光倒回到十年前,西海龙宫的化龙池旁,敖烈捧着“西海矿业”IPO招股书跪在龙王面前,指尖因用力而发白:“父王,招股书写探明稀土储量三千吨,可我们实际勘测不足千吨啊!”西海龙王抚摸着崔元礼的密信,南海珊瑚印章在烛火下泛着血光:“烈儿,这叫资源储量证券化。天庭要的是市梦率,不是真相。”
上市庆功宴当夜,敖烈潜入财务室,撞见龟丞相正往勘探报告上喷洒龙涎香。纸张遇香即变,空白处凭空浮现“已探明新增储量两千吨”的字样。“住手!”他撕毁报告的刹那,虚假凭证在火盆中复燃,化作九条赤链将他拖入鹰愁涧。玉帝赐的玉珠滚落潭底,映出西海矿业通过“勘探费用资本化”“存货跌价准备转回”等手段,虚增利润达九亿两白银的真相——原来这玉珠是当年观音送给玉帝的,未到关键时刻没有启动,此时观音才暗中启动了它。
小白龙的回忆被身上的锁链拉了回来,“待俺老孙给这些金条做盘点!”悟空拔下一把毫毛吹出五百审计猴,每只都持着盖有朱砂印的函证书。金条却如活物般钻入地缝,只留下满地刻着“受限资产”的碎石。小白龙吐出一张血色现金流量表,表间数字如伤口渗血:“没用的,我父王聘用崔元礼用了表外融资咒,实物资产早被质押给黑水河影子银行!”
玄奘咬破指尖,凌空勾画现金流公式:
经营活动现金流净额=净利润 折旧摊销-营运资本增加
潭底轰然升起青铜巨鼎,鼎身铸着“西海矿业重大资产重组”的铭文。唐玄奘凭空一抓,九环锡杖握在手中,锡杖猛击鼎腹,涌出的不是铜钱,而是沾着龙血的股权质押协议。“让老孙看看真实毛利率!”孙悟空祭出头顶金箍,金箍内镶嵌的杜邦分析仪射出金光,鼎内飘出被施了移魂术的存货——所谓“稀土矿藏”竟是普通礁石涂了磷粉!
“好个鱼目混珠!”玄奘拾起一块礁石,磷粉簌簌而落,“这与康美药业虚增存货的手法如出一辙。”指尖抚过石块,父亲悬梁那夜的记忆突然涌现——血珠从唐玄奘指尖滴落,在贞观三年盐税账册上洇出“崔氏截流”四字。他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眸光如电:“悟空,破他合并报表!”
阴风骤起,黑袍判官率众从天而降,手中可转债化成的捆仙索泛着绿光:“唐玄奘,你揭穿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他拨动骷髅算盘,潭水倒卷成合并报表漩涡,将小白龙卷入关联方资金池。悟空金箍棒插入漩涡核心,棒身浮现交叉持股结构图:“西海龙王在开曼群岛设了十八层空壳公司,资金通过‘其他应收款’科目循环倒账!”
玄奘抛出锦斓袈裟,内衬的财务比率矩阵如天网展开:
流动比率化作银枪刺破存货泡沫,虚假稀土如雪遇沸汤般消融;
速动比率变作利剑拆穿预付账款骗局,露出底层抵押给黑水河的烂账;
净资产收益率最终凝成金箭,“嗖”地射穿青铜鼎上的商誉减值伪装。
鼎身轰然炸裂,小白龙在现金流量净额中重塑龙身,龙角迸发审计调整分录:“多谢圣僧点化!”他吐出镇压多年的银行流水单,每笔资金划转都刺着崔元礼的火焰纹,其中一笔“咨询费”赫然流向灵山脚下的离岸公司...
观音的法相适时的在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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