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妡妍傻了,这怎么可能?爹爹法力高深莫测,名列摩天岭第四,便是一百个寻常的筑基修士围住他打也难以接近他身前五步远,一个妖兽有多大能耐?竟把爹爹伤成这样,难道爹爹就这样不禁打?
她傻了,欲哭无泪,呆若木鸡。
邱大顺和穆一星已将蒋盖世翻过身去。
熊碧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瓷瓶,倒出一些红色的粉末于左手掌心中,把手攥了两攥,再张开,但见那粉末已变成一泓红色的液体。
他把红色的液体涂抹在蒋盖世腰部,右手张开,没见有何动作,就见一团白气自掌心升起。
等那白气变成红气后,熊碧一覆手,将其盖在蒋盖世的受伤部位,稍停片刻,才立直身子道:“此法只能暂且减缓他的痛楚,治标不治本,等抬回去后需要好生将息一个月,期间,每天丹药不断,可确保性命无忧。
“若是想重新能够站起来的话,还需要千年的山参、灵芝、茯苓或何首乌之类补药才行!”
蒋盖世脸冲下趴着,熊碧的话都听在他心里,一行清泪潸然落在泥土中。
这时,刘岩、齐马齐怪都来向熊碧回禀情况。
其他修士也搀扶着伤者聚拢过来。
熊碧道:“北山长老何在?”
刘岩上前一步道:“启禀老神仙!北山长老昏睡在山坡下,我们没敢动他!”
熊碧对邱大顺道:“你带几个人去那里看看!”
邱大顺对穆一星道:“走,咱俩一块儿去看看!”
穆一星向王谨言和章骉一招手,二人立刻跟上。
等四人离去后,熊碧打量那帮伤者,突然看见了其中的杨顺,问道:“这儿死伤的修士是由哪个骑士率领的?”
北山副统领杨顺被妖兽打掉了一只胳膊,虽然用道袍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但道袍已被染红,兀自不断向下滴答着鲜血。听到问话,他赶紧道:“启禀老神仙!这儿的修士均是我和张统领的手下!”
“张统领现在什么情况?”
“他……死了……”
“什么?”熊碧怒道,“他怎么会死呢?”
“他,的确死了……”杨顺低头道。
熊碧皱着眉头看了北山副统领杨顺一会儿,大声道:“放着活儿不干,带着你的人看什么驱鬼?真是该死!”
杨顺看了一眼仍蹲在地上守着蒋盖世的蒋妡妍,嘴唇动了动,终于没说什么。
熊碧没注意杨顺的表情,又大声道:“银甲一号死了没有?”
银甲一号也被妖兽打断了一只胳膊,只是骨头碎裂,肉没断,像根棍子似地垂在肩头。他听见问话,哭丧着脸道:“弟子……侥幸还活着……”
熊碧道:“活着就好,活着比死了强——你的手下离这儿较近,去把他们都叫来,准备埋人、抬人!快去!”
银甲一号不敢有二话,急忙忍着伤痛奔向半山腰。
过了一盏茶时间,李北水躺在一个简易的担架上被王谨言和章骉抬了过来。
熊碧道:“他怎么样?”
邱大顺道:“北山长老伤了头部,情况很不好!”
熊碧过去查看了一番,道:“脑部损伤,勉强保住了性命,好了也非痴即傻!先放在这里吧,过会儿一块抬走!”
熊碧看看那株桂树道:“孤单一木,要之何用?”言罢,一挥手,雪花飞剑脱手而出。
“咔哧咔哧”几声,眨眼间,那棵粗大的桂树已被拦腰斩成三段,就连那树冠也被切成了无数根枝条。
熊碧再一张手,雪花飞剑已自动飞回他的手中。
老神仙露了这一手后,众人无不喝彩。
喝彩声犹未停止,又见熊碧右手一扬,那三根断木已飞起两三丈高,然后垂直向下,按着先后次序一根一根地砸进地洞去了,最后一根末端恰好与地面持平。
熊碧咬牙切齿道:“妖兽,妖兽!有能耐,你就从里面拱出来吧!”
……
天柱山北侧,穆一星的石室。
穆一星仰躺着,望着黑乎乎的洞顶发呆。刚才,他把王谨言、章骉打发走后,立刻吹息了蜡烛。
这一天下来有点累,有点烦,他需要休息一番,考虑一番。
外面天已黑下来了吧?
爱黑不黑吧!反正若没有点燃蜡烛,石室的白天与夜间一般无二。
思绪宛若一团乱麻,搅得他心神不安。
刚才,章骉曾经埋怨他不该在上午让他叩拜熊碧。叩拜怎么了?不就是叩几个头么?你是缺了一块还是短了一块?不懂,啥也不懂!白活了这么大年纪!拜见宗主那是一种起码的礼节,你以为你目前还是在江湖上混啊!这不是在你家,这是在摩天岭,懂不?在家你是老大,在摩天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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