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酒吧内的喧嚣在耳旁嗡嗡作响,灯光愈发迷离恍惚,周星星满脸通红,脚步虚浮却仍强撑着清醒,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身形也有些摇晃的颜成往门外走去。
颜成平日里那沉稳潇洒的步伐,此刻已多了几分踉跄,领带被扯得有些歪斜,衬衫领口也微微敞开,可周身那股子上位者的气势,即便在酒意侵袭下,依旧若有若无地散发着。
两人刚踏出酒吧门口,冷风一吹,颜成混沌的脑袋有了些许清醒,下意识抬眼看向原本停车的位置,那处却空空荡荡,只剩一片被路灯拉长的寂寥黑影。
瞬间,他眼神一凛,酒意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脸上腾地燃起怒火,那神情好似被触了逆鳞的蛟龙,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原本因醉酒而松弛的腰背瞬间挺直,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咬着牙怒喝道。
“混账东西,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在这眼皮子底下,也敢偷我的车,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嗓音因愤怒而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冲天的火气,在静谧的街道上炸开,惊得路边觅食的流浪猫“嗖”地窜进了黑暗小巷。
他爸颜童今天才给他准备了一辆新款奔驰,本来今天晚上也是他第一次将车开出来。
结果现在车就被人偷了!
周星星本还被酒劲迷得晕晕乎乎,可瞧见颜成这般暴怒模样,瞬间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忙不迭地顺着颜成目光看向那空车位,脸上也是惊怒交加,额头青筋暴起,心里直骂这偷车贼不长眼。
但他很快稳住情绪,脸上堆满焦急与讨好的神情,侧身凑到颜成跟前,微微弓着腰,双手合十连连作揖,语气急促又笃定地说道:“颜哥,您消消气,别为这等不长眼的毛贼气坏了身子。我这就着手调查,以最快速度把车给您找回来,绝不让这贼崽子逍遥法外,敢动您的东西,简直是自寻死路!”
说着,他已从兜里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眼神中透着狠厉与决然。
一边对着电话那头低声交代着酒吧位置、车辆型号等关键信息,一边偷瞄着颜成的脸色,生怕这怒火没能平息下来。
颜成依旧满脸怒容,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目光如利刃般在四周街道扫视,似要将那偷车贼从黑暗角落里揪出来生吞活剥。
他冷哼一声,寒声道:“哼,最好别让我逮到这混蛋,否则定要让他尝尝得罪我的下场,在这城里,还没人敢偷我的车!”
周星星在一旁连连点头,挂了电话后,赶忙又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弓着身递到颜成面前,陪着小心说道:“颜哥,您先擦擦汗,稍安勿躁,兄弟们都在行动了,不出片刻,准能有消息,咱先到边上缓缓,别在这儿站着怄气了。”
边说着,边用手轻扶着颜成胳膊,引着他往街边路灯下走去,那姿态,满是恭敬与关切,仿佛此刻找回车,便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使命。
....
不多时,周星星手中的电话突兀响起,打破了街边略显凝重的沉默。
他赶忙按下接听键,神色专注,耳朵紧紧贴着听筒,嗯嗯啊啊地应和着,随着通话的进行,他脸上先是露出些许疑惑,紧接着转为震惊,末了则是一抹带着笃定的恍然。
挂断电话后,他疾步走到正满脸阴霾、倚着路灯柱生闷气的颜成跟前,微微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颜哥,车找到了!”
颜成原本紧蹙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怒火稍歇,却仍带着几分余怒未消的冷厉,抬眼看向周星星,沉声道:“哦?是谁这么大胆,敢动我的车?”
语气中裹挟着丝丝寒意,恰似霜刃出鞘,锋芒毕露。
周星星咽了口唾沫,眼神中透着一抹难以言说的古怪,搓了搓手道:“颜哥,据说是被一个女人给偷了的,而且……而且这女人还宣称自己是铜锣湾扛把子陈浩南的女人!”
话语落地,四周空气似都为之一凝,街边昏黄灯光在这一刻仿佛都黯淡了几分,只剩颜成眼眸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
颜成闻言,身形微微一怔,那满腔怒火像是被一层无形轻纱悄然掩住,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恍然,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带着些许无奈的冷笑,喃喃自语道:“原来是她,陈浩南的女人,可不就只有那一个,苏阿细,小结巴啊……”
往昔江湖传闻、街头轶事在脑海中走马灯般浮现,那个留着俏皮短发,笑起来有两个浅浅酒窝,说话却总是磕磕绊绊、透着股子纯真倔强的女子身影,清晰映现眼前。
只是未曾料到,今日竟会以这般奇特又恼人的方式“重逢”,偷车之举,倒像极了她那古灵精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被她这般折腾,心头纵有无奈,却也着实添了几分火气。
周星星在一旁察言观色,见颜成神色复杂,既有恍然,又似有隐怒,忙不迭地说道:“颜哥,这小结巴虽说有陈浩南撑腰,可咱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车平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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