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闭的房间内,气氛仿若被一层黏稠厚重的阴霾所笼罩,沉闷得叫人喘不过气。周爵士仿若一阵裹挟着怒火与懊恼的旋风,“砰”地推开房门,大步跨进,那雕花的门扉撞在墙上,发出沉闷回响,恰似此刻他激荡难平的心境。
他径直走到屋子中央,平日里那副沉稳持重、运筹帷幄的派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气急败坏。
额头上青筋暴突,根根如蜿蜒小蛇,随着急促起伏的太阳穴跳动不止。
他双眼圆睁,瞪得眼眶泛红,里面满是不甘与愤懑的血丝,那眼神,好似要将眼前无形的命运之墙瞪出个窟窿来。
手中那根向来被视作身份象征、精致雕花的手杖,此刻也沦为宣泄情绪的工具,被他狠狠砸向地面,每一下都伴随着一声咬牙切齿的咒骂:“该死,实在是该死!”
雷洛本正坐在太师椅上,悠然翻看着警局的卷宗,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志得意满的浅笑,盘算着自己即将到手的总华探长之位会为他的权势版图添上怎样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周爵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瞬间让他笑容僵住,手一抖,卷宗散落一地。
他抬眸,目光紧锁在周爵士身上,脸上还残留着错愕,声音却已不自觉带上几分急切:“怎么回事,这般慌张?”
周爵士喘着粗气,几步抢到雷洛跟前,双手撑着书桌,身子前倾,那模样活像一只被逼至绝境、仍负隅顽抗的猛兽:“雷洛啊,大势已去,咱这次栽了,栽得彻彻底底!”
他的声音因愤怒与激动而拔高、变调,“那李嘉诚不知使了什么神通,认准了要帮颜童,动用他在港督那儿的关系,里里外外打点得密不透风,如今,颜童上位总华探长,已成既定事实,无可更改了!”
雷洛仿若遭了一记闷雷当头劈下,整个人瞬间僵住,大脑空白了一瞬,紧接着,汹涌的愤怒如决堤洪水,从心底呼啸而出。
他“蹭”地站起身,高大健硕的身形因盛怒而微微颤抖,双手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咯咯作响,恰似他此刻恨不得将一切碾碎的心境。
“颜童!”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每个音节都裹挟着蚀骨的恨意。
“这些年,我与他在暗巷里斗,在权力场上争,使了多少阴招、下了多少绊子,他岂能不知?
如今他大权在握,怎会饶过我,定是要把旧账新仇,一并清算,咱们可就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了!”
他边吼,边在屋内焦躁地踱步,皮鞋踏在木地板上,踏出急促、沉重的鼓点,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岌岌可危的命运线上。
周爵士看着雷洛这般模样,长叹一声,脸上的愤怒褪去几分,转为无奈与疲惫,抬手无力地挥了挥,试图让雷洛冷静些许:“事已至此,急也无用。
虽说颜童占了那高位,可我也没闲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在各方势力间斡旋,给你争来了总华副探长之位。
有这层身份保底,他即便想动手,也得顾忌三分,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将你我逼入绝境。”
可这话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末了,只剩满心的怅惘,在这狭小空间里幽幽飘荡。
雷洛却仿若未闻这“安慰”,依旧沉浸在愤怒与惶恐交织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他猛地停住踱步,转头盯着周爵士,眼神犀利得仿若能看穿人心:“总华副探长?哼,在他颜童的一亩三分地,这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空壳罢了,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但如今,也只能暂且咽下这口气,蛰伏待机,可这口气,我雷洛记下了,迟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说罢,他一拳砸在书桌上,震得桌上摆件东倒西歪,恰似此刻飘摇不定却仍妄图挣扎反击的命运。
....
颜家宅邸的会客厅里,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光影,却驱散不了屋内那股隐隐的烦闷气息。
颜成刚踏入厅门,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把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儿倒了出来,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神里满是不解:“爹,我听说雷洛成了总华副探长,这是怎么回事?总华探长还有副的?”
他边说,边大剌剌地往沙发上一靠,顺手抓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在掌心随意地抛弄着,可那漫不经心的动作里,透着对这事儿满心的好奇与纳闷。
原剧情之中,可没有这个职位!
颜童正坐在太师椅上,仔细审阅着警局递来的文件,听到儿子这话,手上动作一滞,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墨痕。
他抬起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把手中文件“啪”地拍在桌上,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厅里来回踱步,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踏出一声声沉闷回响,每一步都好似踩在心头怒火上。
“哼,还不是周爵士在背后捣鬼!”颜童咬着牙说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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