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个人都没说话。
姜行娓是忍住不说,怕一开口就戳了闻芮宁的肺管子。
到了姜府后,姜家门前已经停了许多辆马车,不断有客人正往里走。
闻芮宁先一步跳下了马车,悄然绕去了姜府后门。
姜行娓没问她去干什么,淡定地扶着庄惜年下去。
婆媳二人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而且个个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其实这段日子后宅的夫人们都在猜,猜姜行娓会不会来,毕竟她是姜家的女儿,可她自从嫁入伯府便再没与娘家往来,加上她和沈大人还传过些流言,来或不来都很尴尬。
后来,她们听说伯府的“准伯夫人”要来参加姜家定亲宴,于是她们又在猜,猜庄氏会不会来,毕竟她和姜家是实打实的亲家关系,可她自从与仁远伯和离后,便搬到了城外不怎么见人,加上已经有一个“准伯夫人”出席,来或不来都更尴尬。
没想到,她们竟都来了。
此刻尴尬的,倒是这些夫人们了。
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行礼……
不行礼吧,显得她们势利眼拜高踩低。
行礼吧,这二人已经不是伯夫人与少夫人,一介平民,身份还比不得她们。
最后还是知州夫人机灵,她知道些伯府后宅内情,也不敢扫了南阳王的颜面,立刻热情主动地上前打招呼。
“夫人、少夫人,近日可好啊?这不刚过完年一直忙着,都没得空去别苑拜访二位,二位可别见怪。”
庄氏如常回礼,道:“一切都好,劳夫人惦记。”
话音未落,其它认识的夫人们也陆续过来见礼。
姜行娓和庄氏也一一回了,被众人簇拥着进门。
正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一声高亢的传呼——
“仁远伯府曲夫人到!”
姜行娓:“……”
这排场,比她还张扬?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宫里的贵妃娘娘到了呢!
众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微妙,并且下意识离庄氏远了一步,齐齐抬头朝着门外看去,又尴尬了。
不知道要不要跟曲夫人行礼……
不行礼吧,她毕竟是仁远伯唯一的女人,儿子们都上族谱了。
行礼吧,她到底还不是伯夫人。
这时知州夫人又动了,跟庄氏告罪一声又走了出去,等着曲绣儿下马车好打招呼。
可她一直等了许久,曲绣儿也没下车,直到仆人们搬来马凳铺好通往姜府大门的红毯。
知州夫人:“……”
屁股还没挨着伯夫人的凳子,架子倒是摆的挺大!
知州夫人腹诽不已,但面上只能保持微笑,又等了片刻,马车门才打开。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注视着这边。
曲绣儿在丫鬟的搀扶下,妆容隆重面无表情地走下马车。
知州夫人赶紧热情地打招呼:“曲夫人,您今日这身打扮太衬您的气度了!”
曲绣儿听到这种恭维的话,得意地挺直了脊背,却只是淡淡地回应她:“嗯。”
知州夫人直接被她“嗯”懵了。
她见曲绣儿不是一两次了,自然知道曲绣儿什么秉性,狐媚逢迎好名声,恨不能走到哪儿都捏着嗓子挂着假笑,如今怎么突然冷着脸不理人了?
而且她这冷脸寡言的样子,总觉得莫名熟悉……
知州夫人转头看向门内已经消失的庄惜年,脸上表情不可谓不精彩。
这曲绣儿,不会是在学庄夫人吧?
庄夫人冷脸,是因为她天生不爱笑,且气质本就清冷!
曲绣儿身材丰腴打扮艳丽,一股子骚味儿不觉得自己这样很好笑吗?
知州夫人无语至极!
曲绣儿非凡不觉得自己好笑,还觉得自己比庄氏更有伯夫人的派头,她是特意等着庄氏的马车过了街口,才在她后头来的,为的就是从排场上把她给比下去!
众夫人看她这做派,以为这是仁远伯给她的脸面,纷纷主动过来见礼:“曲夫人好。”
曲绣儿死死按着心头的得意,努力学庄惜年面无表情,只淡淡地点了下头。
众夫人热脸贴了冷屁股,看着曲绣儿板着的脸:“……”
还没当上伯夫人呢,就敢这么目中无人,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众夫人肚里在骂,脸上却依旧维持着热情,簇拥着曲绣儿进了姜府。
姜行娓和庄惜年此时已经到了花厅,花厅内也有不少夫人正坐着喝茶,由余氏陪着说笑。
余氏眼尖地看到了庄惜年,却好一会儿才认出她身旁的女子是姜行娓,然后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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