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绣儿最后被怎么处置的,姜行娓并不知道。
十日后,她正和庄惜年吃着晌午饭,突然收到消息,说曲绣儿死了。
死在了城北的一间勾栏院里。
“小姐,听说曲绣儿死的极惨,浑身上下到处是被男人折磨的痕迹,就连下身——”
“吃饭呢。”
姜行娓打断小满的话。
曲绣儿不管死的有多惨,对于她而言,都感觉不到什么快意,反而影响胃口。
庄惜年放下了筷子,望着门外日渐春暖的天,出神
“明明是他自己禁不住诱惑,却把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在了一个女人身上,如此折磨一个陪了近三十年的女人,真是……”
姜行娓也停止进食,拿了个石榴剥着玩,笑着问:“娘莫不是在同情曲绣儿?”
庄惜年摇摇头:“曲绣儿不值得同情,我只是……感叹罢了,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竟然就这样生生被打死了。”
姜行娓能理解她的感受。
她看得出来,婆婆根本不爱仁远伯,所以仁远伯喜欢哪个女人又睡过哪个女人,她心里根本不在乎。
她恨曲绣儿,恨的是她伤了自己的一双儿子。
而且比起恨曲绣儿,她更恨仁远伯,恨他违背了婚姻的契约、恨他忘恩负义虚伪又狠毒。
“娘,其实曲绣儿没有身孕,是我对她用了药,造成了假孕之症。”
庄惜年吃惊地看向她:“假孕?身孕之事,还能造假,连大夫都能骗过?”
姜行娓谦虚地点头:“简单的旁门左道罢了,现在曲绣儿死了,下一个……该轮到那个老巫婆了。”
姜行娓正想着要怎么诛一诛闻老夫人的心,毕竟她是真讨厌那老太婆,撕儒忽然摇着扇子走进了院子。
“这事儿姜姑娘还是不要操心了,仁远伯府的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庄惜年起身同他见礼。
“将军怎么过来了?王爷呢?”
“王爷有事外出,让末将来接姜姑娘。”
姜行娓停住手中的动作,疑惑:“接我?去哪儿?”
撕儒扫了庄惜年一眼,说:“去哪儿得保密,末将只是奉命来接姑娘,姑娘多带些衣物,怕是得有一两个月不能回来了。”
庄惜年立马想到了什么,手指紧了紧,道:“王爷可是要将她送去安全的地方。”
撕儒没想到她这么敏锐,虽然不便明说,但还是点了点头。
庄惜年明白了。
难怪近日闻丞礼不怎么来安宁别苑了,上次临走之时,还对她说了些奇怪的话,让她近日不要回城中,还加强了别苑的守卫。
盐田那边多半是出事了!
南阳王多半要对闻家动手了!
为了免去后顾之忧,所以要将姜行娓提前送去安全的地方!
“这别苑中有闻家的眼线。”庄惜年提醒道。
撕儒摇着扇子一笑:“已经清理干净了,这别苑的守卫也全部换成了王爷的人,辛苦夫人与公子小姐们,近日莫要出门。”
姜行娓垂着眸子,她不想走,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不走。
越王世子一死,案子就由暗转明。
她在外人眼中是南阳王的软肋,一旦闻家人或者越王的人狗急跳墙,她就会有生命危险。
她不能为南阳王做什么,但一定不能拖他后腿。
“行,我跟将军走。”
姜行娓刚要离开,庄惜年便拉住她,低声道:“你给曲绣儿用的药,给我留一份。”
她委身于闻丞礼多次,暗中查了许久,也没找到账册在哪里,如今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只能出此下策。
姜行娓是个聪明人,一听就知道了她的用意,说:“娘要想好了,这药对身体会有些不好的作用,症状也会比真有身孕难受数倍。”
庄惜年没有丝毫犹豫:“给我就行。”
姜行娓答应了,待收拾好衣物,撕儒便来了个障眼法,亲自驾车带她远离明州。
“我们到底去哪儿?”
“严州大营。”
姜行娓看着飞快在眼中后退的景致,愣了好一会儿:“严州大营?你们要送我去叶将军的军营?”
“那里是整个江浙路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将姑娘托付给叶将军,王爷才安心。”
姜行娓心里有点慌了。
南阳王越重视她的安全,说明情况越危险。
“她们留在安宁别苑,会不会很危险?”
撕儒很肯定地告诉她:“会!但王爷说了,庄夫人若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这就是她们必须要承受的,若她们事事躲于人后,这爵位就算还给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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