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歇过后,小满就打听完消息回来了。
表情像极了在村头大树下听了一整天情报的阿婆!
“小姐要不要猜猜,那个邵康永和曲盈昭是什么关系?”
姜行娓刚要开始猜——
“他竟然是曲盈昭的爹哎小姐你说意不意外!”
“……”
姜行娓还真挺意外的,但想想也在意料之中。
沈敛之要查闻家,那必然会查闻家人以及和闻家密切相关的人物。
“还真是冤家路窄,邵康永竟是曲盈昭的父亲……等等,曲盈昭怎么姓曲不姓邵?她随母姓?那邵康永是曲家的上门女婿?”
小满说到这个更来劲了!
“邵康永可不是曲盈昭的亲爹,听说曲盈昭的娘叫曲绣儿,嫁过两次一共生了五子一女,长子次子和曲盈昭是同第一任夫君生的,后来老家闹饥荒,曲绣儿就带着三个孩子来明州投奔老夫人。
“大概过了三年,曲绣儿嫁给了邵康永,当时邵康永还只是伯爷身边的一个管事,因为娶了曲绣儿,得以脱了奴籍开始替伯爷处理外头的事,这些年一直是伯爷的心腹。”
姜行娓琢磨了一下。
既然邵康永是伯爷的心腹,又是替伯爷处理外务的,那沈敛之查起来应该比她容易才对。
“这邵康永可有什么不对劲?”
“小姐您问到点子上了!
“邵康永常年替伯爷在外头办事,经常三五个月不回来,每次回明州最多也就待个两三日,我听好几个街坊邻居传言,说曲绣儿后头生的那两个儿子,都不是邵康永的,第一个儿子在两人成亲不到八个月的时候就出生了,第二个跟邵康永回家的日子也对不上!
“但邵康永硬说两个儿子就是他的种,还让儿子也随了母姓!邵康永虽不常回家,但对曲绣儿这个妻子却疼爱得很,几乎每个月都让人送好些东西回来,有邻居私下调侃说,这邵康永不像在养妻儿,倒像是在养姘头!”
姜行娓听着,也觉得哪里怪怪的……
“邵康永如今人在哪里?”
“这个没打听出来,邵康永替伯爷办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差事,大概只有伯爷和曲绣儿知道他去了哪里。”
姜行娓整理了一下头绪。
难怪沈敛之会让她来查,这事恐怕只能从内宅入手。
“曲盈昭、旭哥儿,几天不见甚是想念啊……上次南阳王送的雪缎可还有?”
谷雨回禀道:“奴婢见那雪缎的成色比伯夫人送的要好,就留了五匹,这几日丫鬟们正在裁制冬衣,用了三匹还剩下两匹。”
姜行娓微笑:“表姑娘不是喜欢雪缎吗,把剩下的两匹送到老夫人院子去。”
这种挑衅的事,小满最爱干了,塞了口点心兴奋地往外跑!
差点在院子里撞翻了闻柏与!
“大少爷您躲着我点!我走路不长眼睛的小心以后再撞着您!”
姜行娓有两日没见闻柏与出房门了,走出来看了一眼。
闻柏与因为服药不适,脸色比从前还要难看几分,被小满冲撞了也没心思与她计较,直直地看向姜行娓这边。
“你找我?”
闻柏与让贴身小厮退下,眸子里带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问:“你在查曲绣儿一家?”
姜行娓皱眉:“你都听见了?”
小满进屋回话的时候,周遭的下人已经被清空,谷雨也在门口守着绝不会让人偷听!
而闻柏与的屋子和她的屋子离得不算近,小满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他是怎么听见的?
“你若十多年如一日只能与风声雨声为伴,耳力也会异于常人。”
姜行娓大意了,说:“是又如何?”
闻柏与语出惊人:“我可以帮你。”
院子里忽然静默无声。
不是她们不相信闻柏与,而是实在想不出他能帮上什么忙……
闻柏与面对质疑的目光,自嘲地笑了一声。
“曲家有个小厮,每月初五都会去银号兑银子,明州下辖的各县银号大多不相同,若能知道小厮去了哪家银号,就能大致猜到邵康永近段时间在何处。”
姜行娓忽然发现这位伯府大少爷不简单。
他常年居于安宁别院,并不与外界接触,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他又为什么要帮她?
“今日初二了,谷雨,你先找人盯紧曲家!”
谷雨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她向来负责贴身保护和伺候小姐,跑腿的外事则由小满去做,但今日上午是她陪小姐见的沈大人。
小姐这是让她去通知沈大人呢!
“奴婢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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