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垮平王,是不能指望窦文杰和恩雅的,袁老板那些证人更是指望不上,她们只能证明平王和窦文杰不合背后算计他,导致后来二人闹掰了,再往前推就又把窦家装进去了,这可不是皇上和窦家想要的结果。
静静听完暗香的话,余鱼突然抬眼看着她,问道,“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包括平王接下来的行踪,肯定是秘密中的秘密,若说白玉楼还醒着,还没有被暗影告密,平王或许会将计划告诉他,但无论如何也绝不会告诉暗香。
若在以往,暗香早就与她针锋相对了,但此时,她满面羞愧地垂下眼帘,“我……我做错了事,总要弥补一下的,所以我方才特地跟踪了满大海和暗影一阵子,是听他们两个交谈说的。”
这话一出,汪小溪第一个不信,“就凭你这功夫,还能跟踪得了满大海?”
开玩笑,就是余茵茵跟踪满大海都不敢说完全不被发现,何况暗香?
闻言,暗香抿唇,怔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林小木分析道,“怕不是故意说给你听,然后回来误导大家的。”
暗香便又怔了一下,一想的确是有这种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自己最近稀里糊涂的,跟失了魂似的,怎么脑子也变傻了,忘了自己功夫是什么水平了,连这种显而易见的套路都信了?
别说满大海,她就是跟踪暗影也难保不被发现!
“不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不定他们还真的去了南蓟呢。”
余鱼沉吟了一阵,笑道,“故意说给你听的也没错,说不定我们跟上去反而正合他意,要不然万一碧落也有机关,他找到了还得回头再来抓我,怪麻烦的。”
众人一听都明白她的意思——平王至今还不知道赵沅夫妇仍隐姓埋名活着的事,自然将希望全部都寄托在赵家唯一的血脉余鱼身上了。
不过同时大伙儿也很纳闷儿,难道这碧落玉和玲珑玉一样,都得需要赵家人的血才能打开么?这么想着,便不约而同地望向余鱼,期待她能给出一个解释。
余鱼却摇头苦笑道,“说真的,碧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连我爹娘都不知道,他们去南蓟这么久了也没消息回来,估计是还没找到碧落的具体位置。反正我听说,碧落所在的地方很奇怪,什么可至又不可至的,世间哪里会有那样自相矛盾的地方……至于长生不老之类的传言,就更悬乎了。”
怜怜却撇撇嘴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依我看,平王是想先去找碧落,等长生了再说,反正到时候人都不死了,还不是有的是时间跟你耗?听说皇上还没有儿子……到时候都不用他苦思冥想那些阴谋诡计亲自动手了,直接将他大哥耗死了继位不就完了么!”
她这一番天马行空的话,本来是话赶话地说来讽刺讽刺平王的,但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自古以来,帝王之家,可不向来很重视很追求这些长生之类的虚幻的东西么!
只是,一个传说中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谁都没有见过,说不定只是以讹传讹,平王竟也如此笃信,耗尽心力去寻找。
众人一时不知道他是精明还是糊涂了,他真的相信,找到碧落玉就能长生不老活个千八百年不成?
何利利思忖了一下道,“咱们光在这儿揣测是没用的,不如我再出去打听打听,他们一行那么些个人,穿着气质又与普通百姓不同,若经过哪里,别人都会有印象的,要是他们真去南蓟了,咱也跟着去不就是了。”
这话说得没错,袁老板摊手苦笑道,“咱们倒好像成了平王的保镖,天天净围着他团团转了。”
梁文道思索了一阵,决策道,“依我看,平王诡计多端,不知道又要耍什么把戏,妥善起见,不如我们分头行动,我和窦大人、恩雅、袁老板一行证人先上京将事情原委禀报给皇上,其他人改道去追踪平王,看他此举到底是要如何。”
众人点头赞同,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这么办了。俗话说,兵不厌诈,万一平王是假装去南蓟实际偷偷回了京,玩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也是极有可能的。
兵分两路的话,两头都有防备。况且,除了平王,窦家的事也是皇上十分关心关注的问题,早些上京表明态度决心才是正经。
只是……白玉楼现在昏迷不醒,不能颠簸,恐怕还要耽搁上几日,总不能丢下他一个人不管。
暗香知道他们愁的是什么,鼓起勇气小声提议道,“你们想去尽管去,我可以留下来照顾公子。”
怜怜一听这话,顿时冷哼一声,不客气地反问道,“你?你还敢说这话,呵呵,别我们前脚儿刚走,你回头一刀将白玉楼扎死了。”
暗香被人误解至此,急了,忙辩解道,“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我、就算我自己死了,也不想公子出事的……”
但她也知道自己做错在先,因而底气不足,越说声音越低。再扭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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