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夏真脸上有些失态,殷氏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沈夏真,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们薛家两个兄弟一心一意对你,你却耍心机耍手段,把嫁妆藏了起来。”
“怎么,是打算哪天就把我们家老二踹了,卷走我们薛家的家财远走高飞吗?!”
殷氏尖酸刻薄的声音在耳边喋喋不休。
薛清风眼中更是翻涌着层层寒气。
好像下一刻就会爆发雷霆之怒。
殷氏继续火上浇油:
“老大,你现在看清楚沈夏真的真面目了吧?她根本没打算留在薛家,肯定不会好好对待老二!”
“她表现出来的那些温柔纯良,全是伪装!”
“听说,她跟老二在新婚之夜都没能圆房,白喜帕上都没有血!”
殷氏不知从哪里掏出洞房花烛夜用的帕子,丢在沈夏真身上。
沈夏真没躲开,他的脑袋嗡嗡嗡地响,一阵眩晕袭来,让她站立不稳。
一些模糊的记忆全都涌进她的脑海。
想起出嫁那日,原主被沈棂依弄晕之前。
迷迷糊糊听到沈棂依叫人把她的嫁妆箱子全都撬开。
再后来,原主就彻底晕死了过去。
好一个精心算计,把她塞给傻子作媳妇不够,还要盗走她的出嫁嫁妆,让她在薛清风面前出尽了丑态!
薛清风若是就此对她失望,那她前面的精心表演岂不是全都白费?
直直栽下去之前,沈夏真用尽全部力气掀起眼皮看着薛清风。
“哥,我,不是……”
薛清风眉头一皱,在沈夏真倒在地上之前,还是伸手将她一捞,拉住了她的手臂。
沈夏真趁势抓住他满是力量感的手腕,整个人几乎是瘫软在他身上。
小媳妇眼圈红红,满是委屈地说:
“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进门这几天,从没有来过库房,我就算是想偷偷转移嫁妆,总不能穿墙而入啊!”
“而且,整整十箱珠宝首饰、名贵布帛,我就算是要藏,也不知道要藏到何处啊!”
殷氏立刻就回嘴: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串通好了沈府,在出嫁之前就把嫁妆换走了!”
沈夏真便道:
“天子赐婚,沈家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不重视啊!”
“家父看重脸面,更不敢这样糊弄将军府惹大哥您生气!”
“哥,嫁妆的事情,真的不是阿真所为。”
“哥,你信我,求你……”
沈夏真哭了,清泪一道接着一道掉下来。
碎落到他手背的骨节处,滚烫无比。
薛清风只觉得心里的某处好像也被烫了一下。
她,在求他。
这两日就算是被殷氏百般磋磨,她也从没有说过一个“求”字。
现在,为了能让他相信她。
她求了他。
沈夏真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像是浮游之人拼死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肌肤紧密触碰的感觉,让薛清风感受到自己正被她所需要。
她把他当成了唯一能救他的人。
当成了她在这个家里唯一的依靠。
一种奇怪的感觉悄无声息地在薛清风心里晕开。
清醒一点,薛清风。
她就算不求他,她作为他的弟妹,作为薛家的小媳妇,他也应该保护她。
他理智地掰开沈夏真的手,叫兰枝过来扶着她。
“别想那么多,我会查清楚这件事。”
沈夏真无比乖巧地点了点头,像个听话娇软小白兔。
稳啦,全部都稳啦。
一哭二靠三撒娇,比什么都管用。
殷氏都傻了眼了。
不是,她请问呢?
“老大,沈夏真都这样了,你竟然还放任她?!”
“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你应该把她交给我,由我来好好管教她!”
薛清风瞥了殷氏一眼。
在他心里,殷氏已经逐渐失去了信任。
他眼神阴郁沉沉,“阿颂的媳妇阿颂管,再不济也是我来管。”
言外之意,叫她别多管闲事。
“弟妹跟咱们是一家人,出了事,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窝里斗。”
说着,薛清风又冷冷吩咐下去:
“姨母既然病了,那这个月就留在家里好好休养吧。”
“吩咐姨母院里的人,务必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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