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下人都是忠心耿耿,阿真昨日刚进门,怎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在一夜之间收买人心?”
沈夏真委屈地说着。
“谁知道你耍了什么下贱的手段?!”
殷氏气得不轻,她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给沈夏真这个新媳妇一个下马威。
没想到沈夏真这张嘴这么能说,三句两句就扭转了局面!
殷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何不生气?!
“照姨母的话说,阿颂院里的人都是不可信的了?”
“阿颂是不懂人事,可他毕竟也是您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没想到……姨母竟是这样看待阿颂的。”
沈夏真嘟囔得很小声,但恰到好处能让薛清风听见。
薛清风不动声色地扫了殷氏一眼,似乎想到什么。
殷氏赶紧打断沈夏真的话:
“你少在这里挑拨我和老二的关系!我和老二好得很!”
说着,殷氏就故作委屈地看着薛清风,哭喊道:
“老大,老二的媳妇就是这样平白无故往我身上泼脏水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小的时候,你爹娘走得早,要不是姨母照顾着你们兄妹三个人,在最穷困潦倒的时候还不忘接济你们,姨母含辛茹苦地把你们拉扯大,不然你们怎么能走到今天啊?”
“你现在好了,封侯拜相了,风光无限了,可不能不管你姨母了啊!”
“你姨母现在明目张胆地被人欺负,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你要替你姨母撑腰啊!”
“不然,你怎么对得起你爹娘的在天之灵?”
殷氏说话像连珠炮似的,一句接着一句。
每一句都在把薛清风往道德制高点上送。
薛清风的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严肃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殷氏一边装模作样地哭着,一边用得意的目光斜睨了沈夏真一眼。
哼,不就是装可怜博同情?谁不会?!
屋里的气氛凝成一片,就在薛清风绷着嘴唇不发一言的时候,里屋传来薛清颂难受得辗转反侧的声音。
“大哥怎么还不来啊……”
“阿颂真的好难受……”
薛清风露出紧张的神色,脚步一转,往里屋走。
沈夏真在丫鬟搀扶下站起来,紧跟其后。
薛清风看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薛清颂,本就严肃的脸变得更是阴沉,像是从地狱里化身而来的修罗,下一刻就会掀起风雨欲来的怒火。
“哎呀!”
跟着进来的殷氏发出一声故作担忧的惊呼。
“老二这是怎么了?昨晚不还好好地,怎么这就病倒了?”
殷氏刚刚受的气又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她指着沈夏真,劈头盖脸地又是一顿指责:
“沈夏真,你作为老二的媳妇,就是这么照顾你夫君的吗?”
“真是晦气的东西!你一嫁进门,就把我们薛家闹得鸡飞狗跳的!”
“我告诉你,今天老二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真是正想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看她殷氏不借着这件事好好扳回一局!
“沈夏真,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薛清风冷声说着,锐利的目光落在沈夏真身上。
“大哥,我已经让人去请郎中了。”
沈夏真咬着唇,有点心虚,没敢看薛清风的眼睛。
她总不能说是她把薛清颂赶到地上睡才让薛清颂生病的吧?
她还要不要命了?!
“唔……哥。”
薛清颂听到大哥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一双沉重的眼皮。
薛清风急切上前。
“阿颂,你怎么病了?”
殷氏在一旁搭腔:
“就是啊老二,姨母瞧你昨天还是好好的呢,你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告诉给你大哥和姨母听,我们会替你做主。”
就差没直接问薛清颂是不是沈夏真昨晚欺负他了。
殷氏凑上前,薛清颂的身体缩了一下。
他没搭理殷氏,而是眼泪吧嗒吧嗒地看着薛清风。
薛清风带着薄茧的手擦去他的眼泪。
“阿颂别哭,大哥在呢。”
“若是真有什么委屈,告诉大哥。”
沈夏真有些担心地看着薛清颂。
糟了,这傻子可不会帮她隐瞒昨天晚上的事情!
要是任他说出昨晚的事情,她肯定要遭受薛清风的滔天怒火!
沈夏真赶紧抢在薛清颂前面说道:
“大哥,昨晚阿颂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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