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叔落虽然心中为季少安感到不平,但面上却不显露,他装作关心的道,“那就好那就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侍卫脸上多了些笑容,将公叔落请到客厅坐下,然后说道:
“公叔先生暂且在这等等,我去请老爷出来。”
“有劳。”
公叔落端坐于座椅上,闭目养神。
片刻功夫,季政便从里面被搀扶着走出来,“哎呀,公叔先生亲自来我们季府,实在太荣幸了,来人,快快上茶。”
季政满脸堆笑,一副热络的样子。
看他的样子,确实不似以前那般气若游丝半死不活。
公叔落收回视线,淡淡道:“茶就不必喝了,今日我来找季老爷,是有一事相商。”
季政笑眯眯地坐在公叔落对面,“公叔先生有话尽管讲。”
公叔落可是个名人,求着对方能亲自出手一次,帮忙建造府邸的人多了去了。
达官显贵谁要是住进公叔落亲自督造的房屋,都会沾光许久,所以,季政也不敢怠慢公叔落。
“季老爷,是这样,你们季府我门下子弟已经帮你们翻新建造一半了,可左等右等,迟迟没等来这个月的工钱,所以来问问工钱的事儿,还望季老爷能先把工钱结了。”
季政一怔,工钱?他怎么不知道还有工钱的事?
旁边的侍卫小心翼翼的上前提醒:
“老爷,之前的工钱都是季少安给的,现在季少安不是走了吗?自然就没人付钱了。”
季政恍然大悟,随后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这有何难?”
他咧着一张老脸,冲公叔落道:“公叔先生去找季少安要钱就是了。”
公叔落眉头一皱,他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如此老还不要脸的。
季府将人家扫地出门了,工钱还想让人家帮忙给?
公孙落对季家的厌恶程度,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
公孙落皮笑肉不笑的道,“季老爷说笑了,我门下的子弟是在季府干的工,我自然是来找季府要钱,冤有头债有主,哪能乱来,季老爷说是不是?”
季政笑容微练,沉声道:“楚少安在我季府当了几年的赘婿,还能少你工钱不成?”
公叔落冷冷道,“那我可管不着,钱我找你季府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是没钱,我门下的子弟可不会白干下去。”
“你……”
季政没想到公叔落会这么强硬,他一个工匠而已,只是名气大了点,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季政顿时觉得颜面无存,拍桌站起,怒气冲冲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季家缺你那点工钱似的!”
或许是一句话说太猛,季政只感觉一股逆血冲了上来,整个人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侍卫连忙扶住他,“老爷,您别激动!”
可这番安抚非但没让季政好受,反而让他的面色更加惨白。
侍卫吓的浑身汗毛倒竖,自家老爷看起来有种旧病复发的趋势。
“不……不好了,老爷旧病复发了!”
公叔落目光闪烁,起身道:“等你们凑够了工钱,记得送到我府上来,不然我的人可不会开工,我先告辞了,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身后惊慌失措的侍卫和气喘吁吁的季政。
公叔落走了,但季政却一阵剧烈咳嗽,最终吐了口鲜血。
侍卫吓坏了,连番嚷嚷下,吵的整个季家鸡飞狗跳,刘氏也寻了出来。
瞧见这一幕,她立马失声叫了起来。
“哎呀,肯定是因为今天没吃药的缘故,陆神医早就交代过药不能停呀,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取药啊。”
说着,又指挥一旁的丫鬟婆子:“你们还愣着干嘛?快扶老爷回卧房躺着。”
季政被众人簇拥着回了卧房。
等了半天,没等来药,刘氏焦急之下这才想起,药早就喝完了。
季珍珠抓药还没回来呢。
季府的人急的焦急乱窜,好在千等万等之下,外面终于传来了季珍珠的声音。
“药抓回来了,药抓回来了!”
闻言,刘氏松了口气。
她赶紧指挥着下人煎药。
待煎好之后,刘氏喂给季政服下。
季珍珠闹得满头大汗,此时见到季政已经服下了药,还不忘邀功。
“老夫人,这药方还真是繁多,抓药的时候可累死奴婢了,不过老爷病能好就好,那楚少安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其实离开了他,我们季家也有药。”
不仅如此,她还挨了楚少安一拳呢。
刘氏知道她没功劳也有苦劳,于是夸奖道:“辛苦了,待会你去账房领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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