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弟子也确实是吃着孙家的这口饭长大的。当年若没有被我那烂赌的父亲卖到这孙家来，可能弟子下场会更惨，甚至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所以这人情债，弟子其实没得躲。有没有这些钱，只要他们出事，弟子都得施以援手，还了这活命兼养育的恩情。”
九叔听着苏牧的诉说。
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看来倒是为师多虑了！”
苏牧能看到的东西。
老于江湖的九叔岂会看不到。
他方才挑起这个话题，本就不是担心苏牧还不起这人情债。
只是怕他心性不过关，起了那拿钱走人，再不往后看的奸佞之心罢了。
毕竟在这个年代，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既然收了苏牧为徒。
那不管是茅山本事，还是为人处世，九叔都是得言传身教，好好教导的。
如今苏牧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外加坦荡磊落。
作为师父的九叔自然开心。
苏牧两世为人，自然也能看得出九叔的想法。
两人相视一笑后，便不在这个问题上再做纠缠。
“对了师父，您老既然是咱们茅山上清派的当代掌门，为何昨晚给我开条件的时候要那么抠搜？只给一门修行法外加一门秘术？”
苏牧问出了心中的好奇：“按理来说，您都是掌门了，咱们茅山的传承，不应该是想怎么传就怎么传的吗？”
九叔横了他一眼。
昨晚开完条件，这混小子就果断拜师以后。
他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但他也并不生气。
要都跟文才拿朽木一样的混账的话，那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呢。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即便为师是咱们茅山上清一脉的掌门，这传承之事，也得按照祖宗留下的规矩来。”
九叔取出烟袋，苏牧娴熟的帮其点上火后：“而且不仅咱们茅山是这样，三山五岳，各大世家与宗门，基本都是如此。想要学习秘术功法，除了入门时授业恩师所传授的基本法门外，其余的，都得通过宗门贡献制度来换取。”
“各门各派，都有自家的【功勋堂】。降妖除魔，庇护一方，或者接取【功勋堂】的任务，完成以后皆可获得【功勋】。”
“而功勋，便是从宗门【传承殿】换取功法与传承的货币。”
“当然，若是授业恩师，拥有不属于自家宗门的修行之法，且愿意传授的话，那便不会受到这一层限制。”
苏牧暗自点头。
这样的制度很合理。
不像前世他看过的诸多僵尸流小说。
各种功法传承，啥都不需要做，九叔就咔咔往外掏。
好像整个茅山，都是九叔一个人开的一样。
再加上这个世界也融合了异人之下的世界观。
后世现代时期，茅山上清派的赵归真。
在茅山打杂了七年，才获得了一门传承。
后因耐不住寂寞，从而修炼了那【七煞攒身】的邪术，最终被大慈大悲肖老哥在碧游村外给做成了羊蝎子。
倒是能完美与此刻九叔所说的制度呼应起来。
“那您老有不属于咱们宗门传承没？”
苏牧冲着九叔发问。
“你说呢？”
九叔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要没有的话。之前许诺你的额外给你一门秘术怎么给？”
苏牧背着鬼岩碎块，脚步轻快道：“那师父，这修行秘术跟天赋神通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
九叔摇头。
“没区别？”
苏牧为之一愣。
“从理论上说，确实没有区别！”
九叔开始解释：“所谓天赋神通，来源于先天一炁。而先天一炁的主要作用，便是凝聚不同的秘术与神通。所以从理论上来说，异人自身的天赋神通跟所修行出来的秘术，本质都是一样的，并无任何区别！”
“但除过本质一样外，秘术真跟天赋神通比起来，还是多有不如的。”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天赋神通中的【掌心雷】，跟通过修行之法修行出来的【掌心雷】相比起来，同境界下，前者的威力，要比后者强上不少。”
苏牧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契合度！”
九叔给出回答：“通过先天一炁自行衍生出来的【掌心雷】，就好比是天地为你量身打造出来的术法。其契合度与异人自身，自然是100%契合的存在。但通过修行之法修炼出来的【掌心雷】就达不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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