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亲近的师侄。
自己三个徒弟,一个是他的房中人,一个是他的手下。
作为一位有原则的师长,李重楼要做的事他不能亲手帮忙,但也不能由着李重楼乱来。
所以找个有这方面经验的人带带是很有必要的事。
不然,万一李重楼越线了,师门追究起来,他这边也不好应对。
“楼哥,师父还是向着你的。”
只是他这人爱惜羽毛,钱再多,他也不愿脏自己的手。”
“但钱师伯就不一样了。”
“我以前听师父说过,钱师伯被他师父收养的时候,那么师公给他算了一下,说他五行缺金。”
“金也是钱,所以就给他取了一个钱开的名字。”
“然后,钱师伯就见钱眼开,只要加钱,什么事都可以帮你做。”
“听说祖庭中有不少长老对他颇有不满,想要找他麻烦,不过最后都不了了之。”
“因为钱师伯虽然爱财,但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做事从来都是贴着底线,但又从不越线。”
秋生跟在李重楼身后低声道。
“那就去鹅城,找钱师伯。”
李重楼首先考虑的也是钱开。
只是林九就边上,这事肯定也瞒不过他。
不先来找他碰碰,怕他到时候不高兴。
鹅城是别人的地盘,因为没有镇得住场子的地头蛇,那周边马匪比阳城要活跃得多。
李重楼带着秋生,带了一半的冲锋队,携带着重礼,打着任家商队的旗号,一路上倒没有碰到什么不长眼的,直接来到了鹅城。
虽然相隔不远,但从两地百姓的精气神李重楼就可以看出两边的差距。
阳城那边,普通百姓虽然穿得不行,身体也瘦弱得很,但至少有衣服穿,再穷也有各地乡绅出钱支的粥铺兜底,不至于饿死。
但鹅城这边就不一样了。
普通百姓衣不遮体蔽体的占大多数,一脸菜色,路边更是看到不少廋得成骨包皮的尸体。
“他们这边的乡绅都不开粥铺救济灾民的吗?”
李重楼问随行的任家商队管事。
“四大家族只进不出,哪里舍得。”
管事摇头,不过马上又改口,“不过倒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四大家族之首的黄家。”
“不过,黄家的粥不是那么好喝的。”
“喝了,就要留下给黄家做工。”
“如果是正常的做工,周边的人倒也不会不去。”
“毕竟这年头,能有口饭吃,就非常不错了。”
“但黄家那边是将人拉到西洋那边去做工。”
“这一去,能不能回来还真不好说。”
“故土难离,愿意去的自然是少数。”
“不愿意去的,又找到其他活路,自然就只有饿死了。”
“他们不知道跑吗?”
“我们阳城那边,几乎每个镇子都有施粥的地方,同时还招工,他们过去,只要不懒,应该都能有一条活路吧?”
李重楼眉头皱起。
故土难离,只是相对的。
漂洋过海,对大多数人来说,不能接受。
但是如果只是到隔壁县去讨生活,那应该问题不大吧?
“姑爷,没那么容易的,我们入鹅城地界那边的那个检查站你还记得吧?”
“那里的守卫,都是鹅城四大家族的走狗。”
“他们除了收税之外,还有阻止人员流失之职。”
“商队,正常的山民能过,饿得不行的难民去那儿,直接就会被收容起来,然后打包送去南洋。”
“出鹅城地界的大路,都有这样的检查站,那些小路边上,也有四大家族的眼线,您说,这里面吃不起饭的人能怎么办?”
“要么被送去南洋做工,要么就只俑饿死。”
管事平淡的说着。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这种事虽然不多见,但也不少见。
他跟着任家商队走南闯北,对这一切早已经见怪不怪。
但一旁的李重楼和秋生眼中却有凶光闪现。
他们两个,一个刚穿越过来,日子虽然过得不算太好,却也衣食无忧。
原身的记忆中,也没有吃苦受难的片段。
一个从小跟着林九,还有一个姑妈照拂,虽然没过过大富大贵的日子,却也是衣食无忧。
现在见到这样的惨状,心里都憋着一团火。
“楼哥,这四大家族这是将这边的百姓当牲畜在养啊!”
秋生看向李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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