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这天清晨,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哎呀哎哟的惨叫声混杂一起,搅乱了院落平静的上空。
客房里,李天歌收起一沓画好的符箓,眼中闪过一抹欣喜之色,今天的运气不错,竟然出了一张金品的三昧真火咒,仅有的代价就是消耗了一半的法力。
金品符箓是道尊境才能刻画的,但世间总有一些天赋超绝的妖孽,例如李天歌就是这样的存在。
不过嘛,道神境毕竟不是道尊,所以她画出金品符箓的机会也不多,从突破道神到现在,也只积攒了五张而已。
“主人,你快去看看吧,四目和一休又掐起来了。”
白浅浅拎着两只肥硕的兔子,推开门兴冲冲的进入了房间,显然她刚从外面捕猎回来。
“掐就掐吧,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李天歌无所谓的撇撇嘴,在道场居住的这些日子她已经看透了,四目和一休别看都两看生厌,但其实还非常享受这种打打闹闹的生活。
“主人你真不管?我看那个和尚的女徒弟,好像要把你的师侄给射上天去。”
“射上天?”
听完白浅浅的话,李天歌心里咯噔一下,拿起拂尘离开了房间。
这时的大厅里,桌椅板凳倒了一地,老和尚一休的徒儿箐箐将一根烟花火箭插进了地板的缝隙,然后将一个布娃娃傀儡绑在了火箭上。
更诡异的是,三四米外鼻青脸肿的四目从地板上坐起,与那个绑在火箭上的布娃娃做出了一模一样的动作。
“家乐,家乐,救命啊!师叔,小师叔,救命啊,师侄要升天拉!”
四目慌张的高声呼救道,他可没有踏入炼气化神境,阳神不能元神出窍,这要是飞上天去,掉下来会成肉饼的。
“箐箐,别玩啦,快放了我师父。”
家乐解不开傀儡术,只能焦急的向手拿火折子准备点火的箐箐求情道。
他是被四目从小养大的,表面看起来是师徒,实际上亲如父子一般,自然不能看着师父被射上天空。
“哼,谁让他这么坏的,还拔我师父的牙,我非把他射上天不行!”
性格刁蛮任性的箐箐根本不听解释,张口吹了吹手上的火折子,伸向了烟花火箭的导火索。
“哼,一个小姑娘,佛门的慈悲半点没学到!”
赶到的李天歌甩动拂尘,瞬间解开了四目中的傀儡术,她皱着眉看了一眼箐箐所在的方向,语气很是冰冷。
别看她和这个小姑娘的年纪差不多,可这些日子说过的话连五句都没有,因为两人的身份和修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多谢小师叔。”
“多谢师叔祖。”
四目与徒弟家乐看到李天歌及时赶到,忙起身躬身行礼。
【四目,带着你的宝贝徒弟去院子里练功三个时辰,晚上在抄录一遍道德经。】
“是,师叔。”
“是,师叔祖。”
四目和家乐面面相觑,不敢违背李天歌的话答应了下来。
旁边,不服气的箐箐瞪着李天歌,当即就准备和对方理论一番,她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和一休高僧多学学佛门的道理。】
李天歌不想和箐箐说话吵架,那样有失自己的身份,所以挥动拂尘,直接把人挪移到了临边一休和尚的院落里。
只感觉眼前一晃,就莫名回到自己院中的箐箐吓了一跳,待回过神后,她尖叫慌张的跑向家门去找师父一休了。
四目、家乐瞅着用拂尘把人送走的画面,眼中纷纷出现了惊愕的目光,好厉害,据说道神境界就可以斗转星移,果然名不虚传。
【愣着干嘛?都滚去练功,这点小法术都解不开,真是丢进了宗门的脸面,今天不许吃早饭和午饭!】
李天歌甩动拂尘将横七竖八的家具恢复到原样,不由开口呵斥着两人。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练功。”
四目也顾不上收拾衣服,拉着徒儿跑向了院子,茅山的门规很严,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能忤逆长辈,况且小师叔处罚他们也属于正常范围。
看着逃跑的师徒,李天歌摇摇头走向了一张椅子,大的不正经,小的动色心,唉
晌午,烈日高悬,火辣辣的高温炙烤着大地,连树上的知了也停止鸣叫,好像同样受不了这刑罚。
在荒草萋萋的土路尽头,一队辫子朝打扮的兵丁约有三十多人,他们配备着旗帜刀剑,押送着一副反射金色阳光的铜角金棺。
在金棺的右侧,穿着黄色道袍,背负一柄桃木剑的中年道长擦擦额头的汗水,当看到数百米外的两处院落后,留有小胡子的脸马上出现了笑意。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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