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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父皇不相信儿臣 (1/2)

朝中近来对西山的事议论纷纷,早有两波人争执不下,一波认为太子殿下心狠手辣不堪为储,一波则以为玉佩一事证据不足,太子殿下必定是为人陷害。

两波人整日在朝堂上争吵不休,皇帝举棋不定却隐有废太子的意思,各人心怀鬼胎,整个上林苑都压着一股风雨欲来前的沉闷。

这样死寂的氛围下,只有三皇子裴惇春风得意,整日走路都带风。

“六皇子不成用了,太子殿下大势已去,这下一位储君,只能是三皇子了。”

裴惇听着下人的恭维心中得意,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父皇举棋不定,我便帮帮他,召集旧部,明日起,全部上书陈词废太子,声势浩大,民心所向,我就不信父皇不废了他。”

果真从第二天起,早朝上关于废太子的声势就大了许多,朝臣们拿着六皇子摔断腿的事情大肆批判,文帝表面为难,实则在自己的寝居里,连废太子的诏书都已经拟好了。

阮流筝在西山找了三日的证据无果,这日一回去,上林苑就发生了新的大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关于裴修摔断腿的事情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一转眼他又在自己的寝宫里查出了喝的汤药有毒。

试毒的小太监当时就倒地身亡,裴修吓得晕了过去,太医忙得人仰马翻,忙活了半日才把六皇子一条命捡了回来。

文帝到了寝宫,瞧了一眼六皇子半死不活的样子,登时就大怒。

“将太子带过来!”

太医查验汤药中的毒并非盛安所有,此毒系出边地一带,而皇宫上下,能接触到这种毒的,只有先皇后娘娘,还有如今为太子殿下诊治的黄医仙。

太医查验过后的所有证据直指太子,文帝一边心疼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儿子,一边又大怒。

群臣站在下面,面面相觑各怀鬼胎。

此次证据确凿,若真证实了是太子所为,那前面玉佩的事情自也不必再找证据,谋害兄弟的罪名扣下来,别说是储君,只怕以后能不能留在皇室还不好说。

一片死寂中,裴玄独身缓步走了进来。

阮流筝站在一侧提心吊胆,看着他身形单薄地上前,还没跪稳,台上的文帝就大步流星地走下来,拿着手中的木尺就打向了他后背。

“噗哧﹣-”

裴玄跪得笔直的腰身弯了一下,猛地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朕的好太子,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地想杀害手足死无对证,好保全你的太子位吗?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拟旨废了你!”

一句废太子话落,整个寝殿鸦雀无声。

阮流筝心几乎要跳出来,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想去扶他,又被青儿颤着手拽了回去。

裴玄缓缓直起身子,那双如琉璃美玉一般的眸子泛出清灰的光。

“儿臣不知父皇此言何意?”

“你不知?你躲在自己院子里,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没想到太医院的院判与你母后一样同出边地,一眼就识破了这毒,整个盛安除了你,还有谁懂这些?”

文帝毫不留情地将太医手中的那包药摔了下去。

“父皇已将儿臣禁足院中,外面足有数百名御林军守着,如何出去?玉佩之事已是多日未定,如今毒药若再次草草了之,尽管儿臣信服父皇,心中也难免伤怀,但请父皇明查。”

一番恳切的话落,裴玄俯身叩下去。

台下有臣子看着裴玄如此伤重又真切的样子,难免不忍开始进言。

“皇上,虽说您心疼六皇子,但毒药一事还未有证据,储君乃国之社稷根基,实在不该轻易论断啊。”

“殿下禁足院中,又身子虚弱,若想买通下人暗害皇子,也不是易事。”

“是啊皇上,毒药虽出自边地,但有心人未必不能得到。”

“皇上……”

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开口,文帝猩红怒视的眸子也渐渐冷静了些,他将手中的木板一扔,沉声道。

“来人,去太子的寝居,给朕好好搜一搜,再把所有伺候在太子和六皇子寝居里的人都一一审问。”

“既然要审,那便不止儿臣有嫌疑,这所有在上林苑中的人,是否都该搜一搜?”

裴玄看着文帝冷厉阴沉的眼神,吐口道。

文帝大手一挥。

“搜。”

一令下去,整个上林苑顿时忙了起来。

此时已近戌时,各处掌灯,众人屏息凝神地在殿内等了一个时辰,裴玄始终跪在殿内,浅蓝色的衣袍被鲜血浸染,灯盏将他羸弱的面容照得越发苍白,文帝坐在御前,不为所动。

一个时辰后,有人来回话。

“皇上,太子殿下寝居中未发现有此药。”

“你敢让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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