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送来的纸条?”
忽然间,背后传来一阵冷漠的声音,吓得安知煦一跳而起,转头惊讶地看向身后。
今天是个好日子,但他却依旧穿着平时的装束,黑袍宽袖,金带束发,面容俊美眼神冷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世隔绝般的淡漠气息,仿佛这热闹的气氛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他单手背在后面,缓缓走了过来,伸手想去拿安知煦手中的字条:“是什么让你这么高兴?让我瞧瞧。”
安知煦刚缓过神来,就因为他这一举动吓得一身冷汗。
她赶紧把纸条藏在手心里,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急忙说道:“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哥哥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
一着急,安知煦本能地用了小时候犯错误时的称呼。
蒋安屿的目光稍微定住了一会儿,手指空落落的一抓没碰到东西,倒也没有生气,反而随意地挥了挥衣袖坐下,指尖轻敲桌面,静静地注视着安知煦。
“滴、滴——”
这声音让安知煦更加紧张不安,脸上还硬撑着微笑,小声细语道:“哥……哥~”
蒋安屿冷笑一声,伸出手掌说:“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欢喜。”
她紧咬嘴唇,用力握住手中的物品,撒娇似地说:“今天是上元节,母亲叫我出去散心游玩。我就不能开心一会儿吗?”
带着几分埋怨地说,“我已经三年没有出去过了呀!”
话音刚落,蒋安屿立刻抬起头问:“哦?以往我不是每年都陪你出去玩的吗?”
安知煦一愣。
没错,过去的三个元宵节,蒋安屿确实都会强迫她一块儿出门赏灯观剧,在楼底下放飞许愿灯。
然而这些活动全都是他强迫性的安排,并非出自她的本意,根本体会不到乐趣。
更不用说到最后,总得跟着他回京郊的宅院去。
在家中无法做的事情,在那里都能做尽。
明明为了自己的快活,却偏偏说是带她玩乐,简直可恶至极!
安知煦不满地嘟囔了几声,脸色略显绯红。
看着她的表情变化,蒋安屿很清楚她在想些什么,眼神一下子变得深沉起来。
自打这次从南方归来的日子以来,蒋安屿其实并没有频繁接触过安知煦。
最近太忙,加上她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他也暂时放下了那份念头。
可此时见她这般娇羞可爱的样子,内心忍不住涌动了起来,干脆先把那字条的事情搁置一旁,直接一把将安知煦搂进了怀里。
安知煦惊慌失措,一只手抵在他胸口处喊道:“外、外面还有人在啊!”
蒋安屿嗓音沙哑起来,用手掌顺着她的胳膊下滑至腰间,轻轻摩挲。
“有佩兰守着门呢。”
听了这话,安知煦还能说什么呢?
过去每当反抗无果后,安知煦最终都只能无奈地坐在蒋安屿腿上,双臂无力地放在他胸口处,像个木偶一般。
她自觉这样应该算是默许了吧,没想到这家伙今儿个却反常得很,不再采取主动攻势,而是轻松地将手绕过她的腰部,身体微向后靠。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地说:“这么美好的夜晚......”
不明所以的安知煦疑惑抬头看向他,只听蒋安屿厚颜无耻地继续讲:“我要让我的宝贝儿伺候我一下。”
起初安知煦还不明白他口中所谓的“伺候”具体指什么,直至男人目光带着暧昧扫过全身上下,这才猛地反应过来,整张脸瞬间涨红一片。
“你、你——”她紧紧揪住胸前衣服,结巴地抗议:“我不要!”
蒋安屿没有生气,只是目光深邃地说:“我会让你改变主意的。”
说完,他突然伸手想要握住安知煦紧攥纸条的手。
安知煦一惊,赶紧把手藏到身后。
面对蒋安屿那难以捉摸的眼神,安知煦咽了口唾沫,勉强回应道:“……好。”
她从未想过这事会这么耗费体力。
往常即便她身体不是很好,也总能从如意堂自己走回家,自认为体能还是可以的。
然而现在没过多久,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蒋安屿将手枕在脑后,低垂着眼静静看着她。
少女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多么迷人,像是一枝经过春雨滋润的梨花,显得既娇美又楚楚可怜,还多了一分妩媚的气息。
她有些疲倦,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眼中泛着水光,不经意间透出一丝撒娇的模样,但她本人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即便这样,她的另一只手仍然紧紧背在身后。
蒋安屿咬了咬舌头,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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