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那么多,立刻去办!”
赵毅加重语气催促道。
闻言黄正谦浑身一颤,哪里还敢继续反驳,急忙照着赵毅的吩咐去做。
一个个木箱被重新装上马车,黄正谦带着几个守卫乔装打扮,驾驶着马车离开府门,直奔着皇城钱庄而去。
一时间,原本拥挤的前院重新冷清下来。
韩险依旧驻足原地,漠然注视着赵毅的一举一动,似乎正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赵毅察觉到了身后韩险递来的目光,于是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赞叹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先前本官只以为,韩公子身为燕王血脉,自是千金之躯,应该对这等尔虞我诈的权谋之事不大上心。”
“但今日得见,倒是本官先前看轻了韩公子...”
赵毅说话的语气很是清冷。
韩险刚刚的一番提议,可谓是将赵毅的计划彻底打乱。
李善长的计划更新,改为直接对女帝皇甫青下药,这样一来,自己在计划中的权重便大大降低。
以往赵毅还想着,要凭借自己手中的权力,将李善长的计划搅黄,顺带着再将李善长除掉,最后拍屁股走人,远离皇城再图大业。
但眼下,经由韩险一番出谋划策,赵毅也就不得不变更自己的想法。
现在的他,除去在七天后的晚夜,带着韩险前去养心殿外,几乎无法再插手李善长的行动。
这样一来,赵毅也便很难阻挠这些人的图谋。
毕竟自己总不能当着韩险的面,直接将李善长告发,这样一来,还不等赵毅离开皇城,李善长便会拉着他一同下水,双方玉石俱焚。
这是赵毅不想看到的结局。
由此,自己的选择也便只剩下一个,那便是在下药这件事上入手。
赵毅越想越觉得烦闷,干脆扫空思绪,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距离计划实施还有七天时间,在此之前,自己也只能走一步看步,先解决了李昌平,再决定该如何阻止李善长的图谋。
韩险听着赵毅一番话,并未立即作答,半晌后方才说道:
“在下刚刚一番话,应该搅乱了大人您的计划话?”
“呵呵,韩公子想多了。”
赵毅冷着脸答道。
闻言韩险摇了摇头,眼见四下无人,终于不再隐藏自己的面目,一脸阴翳的说道:
“赵大人,其实我知道,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真的听从李善长的命令。”
“就连燕王的图谋,想来你也一直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破坏!”
韩险一番出口,赵毅嘴角的笑意也随之消失。
目光如刀,紧紧盯视着韩险半晌,赵毅这才开口回答道:
“韩公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很简单,赵大人,其实你一直都误会了我。”
韩险说着摊了摊手:
“与你一样,其实在下也十分抵触燕王,更欲杀了李善长而后快!”
什么?
赵毅眉头微挑,看着眼前一副咬牙切齿做派的韩险,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他这话的真假。
抵触燕王?更要杀了李善长?
这韩险什么情况,身为当今燕王的亲侄子,不远万里跋山涉水的来到大乾皇宫。
而如今听他这话的意思,居然是想要反水?
赵毅实在是猜不透这韩险的真实想法,一时间,便谨慎的选择了保持沉默,静等着韩险的下文。
“赵大人,我知道这一番话说起来太过惊世骇俗,你可能不会相信。”
“可你知不知道,我韩险生来虽在帝王家,却一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直到燕王发现,我可以为他所用,帮助他窃取大乾之前,我韩险从来就没有机会进入朝堂,非但如此,甚至生活的连一般贱民都不如!”
韩险说着语气轻微颤抖,双拳紧握下,更是将牙齿咬的嗡嗡作响。
“自我出生开始,就从未享受过半点作为皇亲国戚的待遇!”
“家母暴死街头,被区区衙役生生打死,却无一人为家母伸冤,这样的燕王,这样的燕国,留它何用!”
韩险一段话说的振聋发聩,听得赵毅眉头紧皱。
从此刻韩险的种种表现来看,赵毅可以初步确定,这家伙此刻所说的,应该都是发自肺腑的真话。
韩险与燕王对立?
若是这样,刚刚他又为什么要提出建议,帮助李善长完善计划呢?
又一个疑问在心头升起。
此时韩险的情绪已经逐渐冷静下来,见到赵毅一副面露不解的表情,当即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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