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被擒,高先建呼道:“果然不是待客之道。”
金保昂着头,冷声道:“客人?你来历不明,擅闯我金桥帮分舵,难道凭你空口白牙的自说?”
万声籁沉声道:“就算是天岁山庄的人,想走就走,也是无礼在先,正好我们这里有贵庄友人,我叫来相认。”
“有庄中人在此,又何必点我穴道,金桥帮高手众多,还怕我跑了不成?”
“既有人在此,快请来相见,万老师,这定是误会。”白无余插话。
“去请于少侠来。”万声籁挥手,少年田衍应答而去,典金则是打量着高先建,暗道:“此人被擒,却从容不迫,倒是一条好汉,听老师说船上那伙人来历不明,虽有证实之物,未必是真实身份,不知此人什么来历,听闻江湖动荡,豪杰毕至金桥帮,就船上那些人,藏了许多高手,两日后是迎客大会,可有好戏看了。”
面对鹰顾跋扈的金保,高先建冷眼相待,一言也不发,但已经脊冷心凉:“这样冒险,性命只在顷刻之间,叶兄弟,希望不要让我白白待戮。”
时间只是一刻,对他来说是漫长的,田衍带着四人缓缓走来,为首是两位龙精虎猛的少年,后面跟着两名大汉。
走来一百三十步,他的心仿佛擂鼓一般,随着步伐跳动,直到能看清身后人身影,咯噔一下,又舒缓起来,右边少年背后,正是叶行麦,正向他微微点头。
“还好。”高先建心中窃喜,等几人近时,背棍少年高声道:“可是高先生?”
“正是。”高先建回答道,但一时不知如何称呼。
后面的大汉道:“高先生,我是王佑,你不在庄中护卫,为何到了这里?”
“啊,是王老弟,实在惭愧,这之中很有些误会,有贼人潜入庄中盗走犀角玉壶,高某追查至此,不想丢了踪迹。”
“什么?”王佑大惊失色,一旁的于明道:“犀角玉壶珍贵无比,舅舅每天都会观赏把玩,连我都没有碰过,高主事,你这回闯大祸了。”
王佑面露忧色:“这回谁都帮不了你,唯有追查这盗壶蟊贼,除非高先生有倾城之资,不然怕是赔不起。”
“说的是。”高先建长叹:“原本还能追上,可被金桥帮的各位抓住,现在线索也断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金保面无表情,心中却疑惑起来:“这犀角玉壶听说确是无价之宝,樊甲子极爱收藏宝物,在他手中也不稀奇。只是这几人身份真假难辨,汉源茶楼聚众不假,但明显是有敬和镖局的指使,樊甲子不知行踪,或许背后还真有天岁山庄在谋划,看来有几分可信,只是不得不防。不过老子也不用操这么多心,还是先揭过此事,等到了断魂崖,就算天王老子,也翻不起浪花,还是先把白无余这边搞定,不过我且试他一试。”
他神情一变,不待白无余说话,正声道:“看来的确有误会,高先生,这里山林繁杂,有进无退,倘若失去贼人踪迹,恐怕不易寻找。”
“金堂主的意思是?”高先建颇有深意回答道。
金保不怀好意的笑道:“别怪我说话直,你要回天岁山庄,就算把人卖了,也未必赔得起犀角玉壶,不如就此撇了主事职位,哈哈,高先生剑法高强,哪里活不下去?”
“金堂主,你这是何意?”王佑本是天岁山庄的庄客,此行也的确受了樊甲子的意思随行,飞鸥塘一战后,简九公问了不少天岁山庄的情况,他一一应答,才使于明一行身份虚实难辨。
“这不是很好猜吗?”旁边的方清道:“金桥帮网罗天下人才,高先生走投无路,想必为他谋了一个平安的去路。”
“你要高某加入金桥帮?”
“白舵主,你看如何?”金保面带笑容,让白无余心生悚然。
白无余说道:“金堂主要收高先生,与我何干?”
“此言差矣,我看你刚才多为他说话,想必是英雄惜英雄,你也明白,没有谁能刚入帮就进刑罚堂,我看把他放在你这里最为合适,一来可以追踪线索,二来你们把酒言欢,岂不美哉?”
他背后的六合猛虎红白衣人面露惊疑,都不知何意。
只有白无余明白,他的确想保下高先建,但金保绝不是什么好人,此人奸诈无比,绝不会做不利己之事。
金保拂着干槁的胡须,满眼得意的看着白无余,不知想些什么。
一阵沉默,牛阳峰分舵帮众也议论纷纷,没人搭话,白无余眼中怒火惊起,看向金保。
见叶行麦和王佑都不说话,方清挡住刚想说话的于明,走前一步:“这主意不错,在下与天岁山庄不相干,却与于兄相熟,本不该说这话的,丢失重宝,按江湖规矩,天岁山庄杀了他也不过分,但人命关天,如今在此,这位高兄实在没有什么选择了。”
“你在胡说什么?”王佑见方清目光直视而来,愣了一下,又佯装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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