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过了一日,高先建是焦急无比,而白无余身为分舵舵主,两人交谈中,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件事,没有得到关于这场金桥帮邀请武林名士到此的关键信息与细枝末节。
正值午后,与白无余用过饭后,他也没吩咐什么事,高先建只能坐在码头前看着,他知道自己实际就是被软禁在此,别看白无余好说话,实则对自己的怀疑一点不比金保少,如此年轻,却是个断然决绝之人,自己硬闯肯定会遭到金桥帮诛杀。
望着午后阳光照射下的牛阳峰,一时也断了思绪,直到听到岗亭上不断发出吆喝,他看去,一艘小船远远从河道拐口缓慢驶来。
不多时,白无余就从屋内走了出来,带了四五人前去迎接,见此,高先建便立刻赶了过去。
对完暗号,便听白无余问道:“宅中哪位龙头,还请一见。”
里面走出阿莫阿卓三人:“奉帮主与车堂主之命,接来天岁山庄樊甲子先生在此,共襄帮中盛会,白舵主,怎么你这儿还要人盘查?”
“原来是阿卓兄,你说船上之人是谁?”白无余一听便再确认问说:“可是雅州的樊甲子先生?”
一旁的高先建更是惊的冷汗淋漓,虽说丁家村人居与汉源城受樊甲子恩惠,但他与樊甲子并未谋面,先前撒的谎,现在恐怕就不攻自破了。
“没错,白舵主,你与他认得?”阿莫阿卓颇为诧异,之前白无余一直在听风堂供职,后面因为白修园的关系,一路高升,年纪轻轻竟成了一舵之主,让帮中许多人是又嫉妒又羡慕。
“不认得,不过我这里有一天岁山庄门人,可请出一见。”
“哦?”阿莫阿卓虽然狐疑,但想起樊甲子之前所说,他派出的人早已到了,心下也没什么顾忌,便应了一声好。
不多时,另外一匪请出一高一矮两人来,原本心惊肉跳的高先建不敢抬头看,只听白无余冷声一笑,招呼道:“天镜先生,这位是你庄中主事……昨日因故滞留在此,可来相见,高兄?”
“是谁?”樊甲子抬头望:“是小高吧?”
“什么?”高先建心头暗惊:“这樊甲子怎会认得我?”
“丁老师,你看,这徒弟见到师父都不拜了。”
又一苍老爽朗笑声道:“想必人生地不熟,先建,还不来拜见庄主,愣着干什么?”
一听这声,高先建心头大喜,果见丁一伯立在面前,但他神情丝毫不露,反而惭愧万分,伏地大喊:“庄主,师父,先建犯下大错,还请原谅。”
“我还正奇怪呢,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平常你都是安安分分的,我随庄主出去了好些日子,你便逃了差使不成?”丁一伯神色严厉斥问道。
樊甲子目光一凝,笑道:“小高一向很好,丁老师常常夸赞他品行,怎会犯什么大错?”
“你你你,莫不是杀人放火了?”
“绝没有!”高先建声泪俱下:“只是……”
“败家玩意儿,你不知道犀角玉壶是庄主珍藏极为稀罕得宝贝吗?哎呦喂,你怎么赔得起?庄主,我是不管了,这逆徒……你看,这可怎么办?这个孽障,怎么还有脸,你不是要当这水匪吧?我……”
丁一伯显得气急败坏,一面骂一边劝慰樊甲子,听得白无余将信将疑。
而樊甲子一脸淡然:“小高这么多年来在庄中任劳任怨,我是看在眼里的,身外之物,就算丢了也不可惜,你为这个算是跋山涉水来到此地,今日又不逃不避直面请罪,足见赤诚坦荡,我也不惩罚你了。”
“可这宝贝价值不菲,庄主……先建若不找回,实在无颜面回天岁山庄了。”
“你个逆徒,庄主都原谅了,你……”
白无余和阿莫阿卓都是有见识的,犀角玉壶传闻是前朝海外进献皇家之物,不仅外形华丽,还能化平淡之水为甘醇之酒,可值万金,就算樊甲子家大业大,也不会全然如现在无动于衷。
两人正疑惑中,却听樊甲子笑说:“不必在意,真正的犀角玉壶现在泉州,说句实在的,老夫早已经将它送人,至于你丢的,是高明工匠制造的赝品,不值什么,只是我爱其仿造精美,也时时把玩,哈哈,想不到骗过了一人之外的天下所有人。”
“这样……”高先建仍低头道:“总归是我失职,还请庄主责罚。”
“不错。”丁一伯道:“庄主,得让他长长记性。”
“好。”樊甲子若有所思:“此行仓促,并无服侍的庄中人,不如你就随我左右,供我驱使如何?”
“先建愿意,感恩不尽。”他行礼后,看向惊疑不定的白无余:“白舵主,昨日之事就此作罢吧,在下要侍奉庄主,实在没有理由待在这里了。”
白无余皮笑肉不笑,看了一眼阿莫阿卓:“哼,嗯,好说,既然如此,你就随着樊庄主去好了,放行!阿卓兄,你们去吧,后日便是庄中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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