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女士,也就是我的妈妈,成功在五年级当了我的数学老师。
其实都不需要她亲口告诉我,我都知道,我五年级会跟颜疏影做同桌是暗中有人操作。虽然两个教职子女坐同桌并不奇怪,但,那她为什么没有跟周相宜坐呢?
纪妙跟我同班,如果不是颜疏影,或许我还能继续跟她当同桌,啧,真烦。
她好奇怪,为什么总要跟我讲话,好无聊的话题,年级第一没什么吧,看不出我不想理她吗,更觉得她烦了。
“她好烦。”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卢女士。
某一天她突然变得沉默,没有再主动跟我说话。说真的,这一下子让我有点不适应,突然想起来前些天跟卢女士的谈话……好吧,看来是对接过了。
身边突然响起的“哐当”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也不知道为什么,颜疏影就莫名其妙从座位上掉了下去。
四面八方的目光聚集在这里,有些尴尬。
周相宜那个时候还坐在我们后面一排,他突然起身帮颜疏影把书包拎起来,还安慰了她。真聪明啊,对比下显得颜疏影的同桌——无动于衷的我,像个傻子。
尴尬就这样有些溜到我身上了,我当然不接受它们了。我帮颜疏影把椅子摆正扶好,有点动作,感觉好多了。
这场突然发生又草草收场的闹剧有些让我好奇,颜疏影坐稳之后,我问她怎么回事,她直接搪塞过去了。好吧,毕竟也是我先说她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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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位新同桌好像没有一开始那样令我厌烦了。
或者说,偶尔偶尔,也能有共同话题。
“天生我材必有用!”
周相宜突然在语文课上念这句古诗的原因我已经忘了。
但是,“千金散尽还复来!”我是和颜疏影异口同声地,在全班寂静时说出这句话的。
嗯,有点默契。
周相宜皱着眉头,以一种无语、无奈的表情看着我们俩。
我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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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了,你数学老师天天让我背古诗。”我看着小小笔记本上长达几页的《蜀道难》,忍不住直皱眉。
“哦呦,给我看看。”她拿过去翻了几页,还给我说,“我妈也让我背各种古诗,根本背不上。”
“所以,你背多少了?”
“才背一点。”我如实回答。
“真辛苦啊,家长管的严。”她看着我,一脸严肃。
教室坐落于教学楼的最西侧,南边正好有一面墙将它与楼梯隔开来。那天,她正面北窗,同我说话。
我跟她对视,她的眼睛是异于常人的深棕色,深到辨别不出到底是棕还是黑。我只记得,在光亮的照映下,那时那双眸子里只有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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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女士让我背很多古诗,其中有一首就有颜疏影的名字。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疏、清、浅、暗,字字不透浓烈,句句不带强烈。我总觉得跟她本人不同,她总是很活泼呢。但她总说这个名字太适合她了,与她相符。
“夏、杪、商,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为什么呢?
原本只是九月的雅称而已,偏偏有一首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我花开后百花杀,这就是父母的期望吧,希望我有优异的成绩,辉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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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我以两分之差,败给了颜疏影。
我有点惊讶,步入小学中年级后就没有人能夺走过我的第一。我能看得出来,周相宜也有些惊讶,这么一来,他就滑到第三了。
这么说来,她确实还有点本事嘛!
……不是说自己不争不抢的吗?
卢女士会不会生气呢?寒假又要多写很多卷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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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第一节课,颜疏影总是看起来有点烦躁。
“你怎么了?”在她又一次的叹气后,我没忍住,问。
“没事啦,起床气。”她朝我笑笑,答。
她好像有点惊讶我会注意到她。
不必惊讶,因为我也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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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妙在调座位时被换到我们前桌的位置上了。
颜疏影和她喜欢一起搞藏东西等等的一些恶作剧,受害人当然是我。每次一看到颜疏影脸上那抹坏笑,我心中就会打起预备警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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