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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耗子精投胎的公主 (1/2)

宿檀玉恍惚了一瞬,又将思绪放回了昨夜。

裴桓予的态度说不上好,却也不太坏,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她绝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总要摸清路数,走在裴桓予的前头才行!

宿檀玉倏地起身,一路上畅通无阻,却在踏出督察司大门的那一刻,被守卫拦住。

“姑娘,没有司主的手令,我们不能放您出去。”

宿檀玉敛了神色,却丝毫不挪动位置,冷声说道:“督察司如今成窑子了?女人但凡一进来,就出不得了?”

守卫对宿檀玉有所耳闻,也碰到过众人对她热情相待的场景,一见她发怒,不觉踌躇起来。

“让人把她带回去,”裴桓予隔老远看见了,蹙眉对萧一吩咐道,“另外,把督察司另三面墙看严实了,损坏的墙面要及时修补好。”

萧一拱手应道:“司主放心,属下绝不会给旁人可乘之机,督察司里一个可以挖动的墙角都不会有!”

裴桓予从萧一的话里品出了一丝不对劲儿,沉思后却没发现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宿檀玉的来历,卫琢那个左右逢源的家伙不算在内,也就他和萧一两人知晓。

将这样一位耗子精投胎的公主,交给萧一看管,是目前最为妥当的办法。

“走吧,”裴桓予从侧门而出,上了马车,闭目说道,“先去卫家会会那位作茧自缚的……蠢货。”

马车穿行过闹市,人声鼎沸中隐约传来叫卖声。

裴桓予掀开马车帘,嘱咐萧一去买。

不多时,冒着热气的红豆糕被送至了他面前。

马车帘被再度放下,继续平稳行驶,而那一笼的红豆糕却被裴桓予放到了身侧。

“出来!”

他蹙眉厉声呵斥,见来人毫无动静,便挥剑向马车底下劈去。

“裴司主,火气别这么大。”

马车底被劈开,紧贴在马车底下的宿檀玉双手艰难地扒上来,却被直指胸膛的利剑止住了行动。

她额头出了薄薄的汗,脸颊处多了红晕,伸出右手抓住了裴桓予的小腿,镇定地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裴司主又一去不回,迫不得已才跟上来。”

裴桓予握剑的手背绽出了青筋,强忍住踹开宿檀玉的怒火,一字一顿地问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想必也是姑娘的迫不得已了?”

难怪以她的心机,还会做出从正门硬闯出去的蠢事,原来是打着放松他警惕,背地里钻上他马车的主意。

“我这样的弱女子,要跟上裴司主,总要使出些法子的。”

宿檀玉小心翼翼地避开裴桓予的剑锋,见他并无下一步的动作,才松了一口气,挨着他在完好的那半马车上落座。

“你这次丢下我不管,是打算要去哪儿?”

宿檀玉弯了弯眼,丝毫没有不请自来的尴尬,专注地等待裴桓予的回答,却冷不丁被马车的颠簸给惊了一跳。

待她稳住身形,便见裴桓予的目光凝在一处,杀气腾腾。

宿檀玉微讶,本能地顺着他的视线而去,却见那头的一个精巧暗格因失了支撑,又被颠簸的力量一激,直接垂了下来。

几件质地柔软的男子衣衫拖垂在马车底部,沾染了不少尘土,眼见着是不能穿了。

“檀娘,”裴桓予却出乎意料地平静下来,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你看你,这么不小心。我该拿你如何才好呢?”

他一手撑在宿檀玉身侧,另一只手则猛地探出,掐住了宿檀玉的脖颈,在她未及反应时,将她抵在了角落里。

“嗯?你想好怎么跟我解释了吗?”

他的嗓音宛如情郎般缱绻,神色却冷厉可怖,似刚从炼狱里逃出的艳鬼,暗藏了噬毁世间的恶意。

宿檀玉感知到他越来越大的力道,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鼻尖却还能嗅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桃花香气,仿若三月溪水面漂起的桃花瓣般清列。

疯子!疯子!这个行事毫无章法的疯子!

她过往的认知都被裴桓予所颠覆,昨夜所见他抚琴时的场景,仿佛只是他刻意让她见到的亲近假面。

就像放出甜蜜香气却张开血盆大口捕食的食人花!

“你……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着,却不想摸索到了一包热乎乎的东西,顺手就拿起往裴桓予的脸上砸。

“咳咳咳!”

宿檀玉狼狈地咳嗽着,眼底浮现出生理性的泪水,又念及裴桓予的手下留情有些突兀。

她便勉强忍了疼,抬眼去打量,却见浓稠的液体从裴桓予额头上滑落,点点滴滴落在两人交缠的裙裳处。

碎得不成样子的糕点散落在一旁,隐隐还有红糖的香气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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