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领头,众人如惊弓之鸟般穿梭在浓雾弥漫的寂静岭小镇街道。
那浓稠雾气仿若有生命,丝丝缕缕缠上身来,冰冷且黏腻,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绝望的因子,肺腑间满是腐朽与霉变的气息。
街边房屋在雾气中影影绰绰,似是狰狞巨兽蛰伏,随时可能倾塌将他们吞没。
突然,一阵“嘎吱嘎吱”声打破死寂,循声望去,只见街角处一架破旧轮椅正缓缓转动轮子,自行挪动而来,椅面上空无一人,却沾染着大片暗沉血迹,早已干涸的血痂随着轮椅震动簌簌剥落,在地面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轮椅后方,隐隐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像是有人光着脚、淌着血水在艰难前行,可雾气中不见人影,唯有那脚印诡谲地不断延伸、靠近。
“什么东西在那儿?”
陈悦惊呼,声音被雾气扯得支离破碎,透着颤栗。
她攥紧手中石块,手臂肌肉紧绷,指节泛白,双眼死死盯着轮椅,身子本能地往后缩。
“别慌,保持警惕。”
林宇低声喝道,可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手中消防斧横在身前,双脚稳稳站定,做好防御架势,那斧刃寒光在雾气里也失了锐气,似被恐惧笼罩。
轮椅越逼越近,“嘎吱”声愈发刺耳,就在距众人几步之遥时,猛地刹住,紧接着,浓雾剧烈翻涌,从中缓缓升起一个人形轮廓,周身裹着一件血水浸透的破布长袍,低垂的头颅下,长发如枯草般耷拉,滴滴答答淌着血水,滴落在地面“滋滋”冒烟。
它抬起手,枯瘦手指如鸡爪,指着众人,喉咙里挤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是诅咒,又似是痛苦的呻唤,每一个音节都像重锤砸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
宋阳吓得双腿发软,若不是身旁苏瑶搀扶,已然瘫倒在地,眼镜歪在鼻梁上,镜片后的双眼满是惊恐,嘴唇哆嗦着念叨:“上帝啊,救救我们……”
那平日在书本里寻来的信仰,此刻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尽管虚无缥缈。
苏瑶紧咬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双手死死拽着宋阳胳膊,指甲都抠进他皮肉里,身体瑟瑟发抖,像只无助的羔羊面对未知恶狼。
林宇见势,大吼一声,抡起斧子冲上前,斧子划破雾气,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砍向那诡异身影。
身影却灵活一闪,发出一阵尖笑,笑声如刀片划过玻璃,尖锐刺耳,回荡在街道,惊得四周房屋里似有不明物躁动,隐隐传来撞击墙壁、挠抓木板的声响。
“追!不能让它跑了,说不定它知道出去的路!”
林宇喊道,咬着牙拔腿追去,众人虽满心恐惧,却也知晓这或许是一线生机,硬着头皮紧跟其后。
追至一处广场,雾气稍散,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噩梦般场景。
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雕像,雕像刻的是一个怀抱婴儿的女子,只是女子面容扭曲,双眼空洞流着黑血,婴儿身躯残破,脏器外露,被无数铁链缠绕悬于半空,铁链上挂着大小不一的人偶,人偶周身刻满符文,同样血泪斑驳,在微风中晃荡,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似是亡魂哀歌。
地面满是暗红色血水汇聚成的“水洼”,血水还在汩汩冒着气泡,散发刺鼻血腥味。
众人呆立当场,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四周涌出一群“暗影信徒”,他们身着黑袍,头戴兜帽,脸被阴影遮蔽,只露出闪烁着幽光的双眼,手中拿着锋利骨镰,脚步拖沓却整齐,如行尸走肉般步步紧逼,口中念念有词,念诵着诡异咒语,声音交织,仿若要将人的理智扯碎。
“这下麻烦大了……”
陈悦喃喃道,身体紧贴着林宇,手中石块对着逼近的信徒胡乱挥舞,试图逼退他们。
林宇挥舞斧子,左劈右砍,每一下都带着全身劲道,斧刃砍在骨镰上,迸出火星,可信徒源源不断,砍倒一个,又涌上一群。
宋阳和苏瑶背靠背,宋阳用铁棍抵挡,苏瑶则捡起地上散落的石子乱扔,石子砸在信徒身上,却只是让他们身形稍顿,毫无实质阻挡效果。
眼见包围圈越来越小,林宇余光瞥见雕像后有个地下室入口,铁门半掩,门缝透出微弱蓝光,当下喊道:“去雕像后面,那儿有门!”
说罢,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斧子飞舞,血水飞溅,众人在缝隙中穿梭,冲向那扇铁门。
好不容易冲到门口,用力推开铁门,一股陈腐气息扑面而来,众人顾不上许多,冲进地下室,反手将铁门重重关上,用杂物抵住。
地下室里阴冷潮湿,墙壁爬满青苔,几盏昏黄烛火摇曳,映照出四壁上一幅幅诡异壁画,画中尽是祭祀、屠杀与扭曲怪物的场景,似在诉说小镇不为人知的黑暗过往,众人倚着门,喘着粗气,心却依旧悬在嗓子眼,不知这暂时的避难所又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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