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嬴政的话音一落。
扶苏就发现被他抱在怀中的幼弟眼皮骨碌了一下,随后就睁开了眼见,赔笑得看着自己。
“胡亥,你!”
扶苏顿时气得不想再理会这个幼弟。
这种时候,还在耍弄小聪明。
就算自己刚才的求情有用,而今也都救不了这个幼弟了。
他能感觉得到,自家父皇平静表面下蕴藏地是何等暴烈的火山。
这个幼弟,当真顽劣至极!
“兄长,我错了。”
胡亥道了声歉,然后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再次跪好。
“父皇,儿臣知错。”
这次,也许是涨了教训,胡亥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恭恭敬敬地跪好,诚诚恳恳地认错。
只可惜,已然为之晚矣。
始皇帝嬴政看都不看眼前这个向来宠爱的幼子一眼,只是站起身走向偏殿,神色淡淡地对身旁近侍吩咐道。
“替朕更衣。”
只是片刻。
已然换成一身长襦短打常服的始皇帝嬴政从偏殿走出。
不知何时,被宫人特意取来的廷杖已经到了始皇帝嬴政的手中。
他手持廷杖,大步踏来。
目光冰冷,面无表情。
别说胡亥了,就是没少犯颜直谏,和始皇帝犯倔的扶苏这会儿都吓得肝颤,跪坐于殿中,一动也不敢动。
胡亥则是直接身子一软,只觉得下身有热流涌出。
他,竟是吓尿了。
...
“大汉黔首:哈哈,昏庸暴虐的秦二世竟然也有尿裤子的时候。”
“大楚项羽:可耻可笑,这便是赢秦宗室吗?当真不堪无能,我必取而代之!”
“大汉武帝:这霸王项羽都出来了,那朕之高祖现在何处?”
“大明太祖:打!这等顽劣子孙,岂能不罚?”
“大唐玄霸:这胡亥还不如我,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不尿裤子了。”
“大唐秦王:我家玄霸最是英勇,胡亥这等骄横小儿怎么相比?”
“......”
......
“哒~”
“哒~哒~”
朝靴踩在龙纹地砖上面的点声简直要和胡亥的心跳声重合。
胡亥心中害怕,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
他想要想一个法子,哪怕拖延过去也好。
父皇这阵势,可不像是吓唬他的。
阿娘咧,那么长的板子打下来,他还有命吗?
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可该来的总会来。
纵使胡亥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能逃过去的办法。
大秦二世而亡,还是亡在他的手里。
宗庙社稷自此消亡。
这种数典忘祖,背弃祖宗的行为,是何等的大错。
关于这点,哪怕他顽劣不堪,不学无术,可心中也还是清楚的。
“来人,取矮几来!”
“把公子胡亥按在上面。”
近前,始皇帝嬴政吩咐道。
宫人自不会犹豫,随即有两名宫人出列前去搬拿矮几,又有两人去捉拿胡亥。
对此,胡亥自是不敢反抗。
很快。
胡亥被按倒在矮几上,而始皇帝嬴政则是立在一侧。
看着下身已经彻底洇湿的胡亥,嬴政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冷冰冰地问道。
“胡亥,你可知错?”
胡亥低着脑袋,也不敢再胡闹耍花招了,老实回道。
“儿臣知错。”
嬴政又问。
“错在何处?”
胡亥一愣,犹豫了一下,嗫嚅道。
“儿臣错在,错在......”
说着,胡亥抬头偷瞄了一眼嬴政的脸色,见其眼神越发冰冷,连忙道。
“错在致使大秦二世而亡!”
肉眼可见的失望之色涌出,始皇帝嬴政也不再抱有丝毫期待,举起廷杖一板子就打了上去。
“不学无术!”
“不睦兄弟!”
“不惜社稷!”
“不明是非!”
“......”
一板一板,胡亥止不住地惨嚎,可却被宫人给按得死死的。
往昔,胡亥是被何等宠爱,娇生惯养。
即便是秦人不乏武勇,不缺血性,但对于经常偷奸耍滑,贪图玩乐的胡亥来说,这些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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