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来临,朝阳喷出。
韩荣看着天边太阳光芒喷薄而出的景致,霞光万道,没有心思浏览欣赏。
要是在平时,他早就欢呼起来。
就这样,闻仲与韩荣探讨了一晚上,都没有将韩荣说服。
闻仲这时急了,没有耐心与他耗下去,就在他身后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韩总兵,别再犹豫,众诸侯已无力再支撑,请总兵退兵七日!”
“退后七日?”韩荣重复道。
“嗯,是的,退后七日即可。”闻仲正色地说,“接下来的事,你不用操心,由本人去安排,我不会让你失望。”
话已说到这个份,韩荣不得不点头答应。
按照闻仲的要求,韩荣将士们全都要召回至邳城。
邳城原是姬发领地,十几年前被纣王占领。
因邳城紧邻西伯侯主城,就被韩荣当成了进攻诸侯国的重要根据地。
手下几名将领闻令要撤退,皆赶至韩荣跟前。
其中,吴彪是跟随韩荣多年的将军之一,他知道韩荣总兵的为人处世作风。
然而,令吴彪不解的是:“军队正在打胜仗,为何还要撤退?”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着吴彪的脑子,挥之不去。
尽管撤退不合常理,但料想事情必有蹊跷,也许韩荣有梗说不出,但吴彪决心想弄明白到底是咋回事,撤也要撤得明明白白。
吴彪跪于韩荣面前,声音极其洪亮:
“目前局势,我胜敌败。不出十几日,姬发等叛乱诸侯必被我等活捉,他们即刻变成阶下囚,甚至是奴隶,为何……”
话说不到一半,略为停顿,吴彪抬头望见韩荣气色不对,似怒非怒,心事重重,就不敢往下说。
“吴彪,你说得对,可是,可是……”韩荣在心里找合适的词语来表达,“可是……打了胜仗,输了国家,又将如何?”
众将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是啥意思——打了胜仗,为何还输了国家?皆望向韩总兵,悉心听其下文解释。
韩荣忽然脸一沉,对勤杂人员挥手喝退:“守住营帐门口,任何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入内,违抗命令者斩!”
“喏!”随从侍者皆答应一声,全都退出,守在门口,帐中只留下众将领。
韩荣望着眼前的大小将领,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沉吟半晌,才说:“我军从即日起退后七日。七日之后,另有安排。”
继而转动眼睛望着吴彪:“退兵期间,请你派人紧盯姬发等叛贼举动,一旦发现紧急情况立即报告。”
吴彪拱手应声。
随后,众将退下,陆续出门。
虽然对韩总兵的决策持怀疑态度,私底下议论纷纷,但对韩总兵的人品表示极大信任,而且再说七日之内不会耽误什么军情,姬发等叛贼更不会有新的花样。
众将放下心来。
尽管如此,吴彪不敢丝毫大意,按照韩总兵的吩咐,挑选精兵强将,亲自带领,摸黑抵近侦察,搜集情报,掌握动态,防止出幺蛾子。
到了第七天,吴彪给韩荣带来震惊的消息。
吴彪在路途上,碰见一男一女,约摸三十多岁,偷偷摸摸,形迹可疑。
上前盘问,才知这是夫妻两人,属西伯诸侯的族人,男的叫赵德,女的是何吴氏,欲前往昆仑山救孩子。
因为牵涉到昆仑山敏感地带,所以将其带回拜见韩总兵。
夫妻俩一见到韩荣,就下跪啼哭。
赵德说:“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们已经失去唯一的儿子,断了后代,愧对列祖列宗。我们也想早点死去,到黄泉下面,向祖先谢罪!”
“怎么回事?此话从何讲起?”韩荣缓缓地问道。
“总兵有所不知,我们的孩子被选中,送往昆仑山给姜豹血祭。”赵德俯首饮泣道,“我们禁不住思儿心切,想到昆仑山看能不能救出我们的孩子。”
何吴氏吓得浑身发抖。
吴彪暗想:
“原来,姬发有这等想法。送子血祭,寄希望于姜豹。此举,乃困兽之斗,就会失去百姓信任,只能加速他们的灭亡进程!”
对于姬发送姜豹童男童女二百名血祭,作为下山的交换条件,闻仲事先已经告诉过韩荣,因此韩荣心知肚明,不觉得诧异。
“你们听说过姜豹何时下山?”韩荣审问。
赵德颤颤抖抖地说:“我听说,姬发拜姜豹为巫师,姜豹决定即刻下山就职。”
韩荣诧异。
这对夫妻仍然跪在地上,眼泪不停地流下来打湿地面。
何吴氏说:“沾上姜豹这样的妖孽,天下恐怕会招来大祸。早死,晚死,都是得死,我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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