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关战事成败，闻天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刚才闻天灼烧的乌龟壳上，并没有任何纹路，这使得他极其诧异。
无论怎么样，只要用火烧灼龟壳，都是应该有纹路的，哪怕只有一小块纹路也行。
可是，事实上确实没有。
如果没有的话，就无法判断出吉凶或者祸福。
闻天烧灼占卜数十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奇异之况。
不过，自从商朝被周朝推翻以后，在闻天的内心里，小纣王推动商朝复兴大业之事，一直都不怎么顺利。
因此，闻天也就把此卦默认视为凶卦。
为了避免扰乱军心，他只得骗他们说是“大吉大利之卦”。
在这个关键时刻，身为太师的闻天，肩负父亲闻仲临死前的重托，他不得不说出违心的话。
只有小纣王不太相信，因此他就反复询问闻太师。
小纣王知道闻太师心中有难处，但他焦急万分，相当迷信。
他与他父亲纣王的性格相似，想当然地认定，这是上天的旨意——韩变可能不太适合担任此次出征的将帅。
也许只有将韩变换成别人，再来占卜卦象的话，可能就会解除数百年来少有稀罕之卦。
从此看来，出征之事，变数难料。
但小纣王极其谨慎，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说话。
如果不小心说错话，那么就可能完全动摇军心。
因为小纣王的一举一动，关乎将士们的心理作用。
在心理上，一旦认为要输，必定是不可能战胜的。
小纣王说：“闻大人，韩变虽然能打仗，但毕竟还是太年轻，经验尚且不足，身边又没有军师。若是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恐怕……”
闻天打断小纣王的话：“大王，这是国运，理应如此，谁也无法改变！你担心也没有用！”
小纣王大惊失色，声调里似人责怪之意：“你……你何出此言？”
闻天立即跪下，祈求小纣王原谅：“大王，您别怪我多嘴，我只是顺乎天意，原因是天意难违啊！”
小纣王将闻天扶了起来：“太师，快快请起！”
尽管小纣王性情粗暴，行为怪异，但他对闻天却是相当尊重的。
因为他知道现在正是用人之时，可不能得罪太师。
闻天摸了摸白色胡须，一脸严肃沉着：
“五百年过去了，眼前的光芒已经显现。这意味着从天而降的非凡使者即将到来。请大王您别焦急，急也是没有用，耐心等待！”
闻天按照父亲闻仲临死前的嘱咐，五百年以后，即刻着手迎接非凡使者。
五百年后的日期，日益临近。
那块衔在父亲嘴里的玉石却突然寻不见。
可能被非凡使者取走了。
按照父亲闻仲的说法，谁有玉石，谁就是非凡使者。
也就是说，这块玉石是非凡使者的信物。
可是，真是被非凡使者取走了吗？还是被盗墓贼偷走呢？
闻天心里说不出的苦。
他当时的心情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而且更关键的是，烧灼占卜又无纹路，极其异常，每日观测星象也不见异象，难道是老天爷……
他预先感知事态严重。
非凡使者不知是否如期降临？
在哪里迎接？
……
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数，没有给他一个明朗的旨意。
他只得静观其变、耐心等待。
小纣王小心翼翼地问：“既然光芒已经显现，那何卦象还是凶卦？星宿没有异常？”
他心里不明白这些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眼前的这位值得他尊敬的大臣对他到底隐瞒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对闻天的信任度似乎在降低。
闻天看出了小纣王对他的怀疑，只得耐心解释，但又不能说得那么明白，只有含混其词地说：
“大王，微臣实不相瞒，卦象是不是凶的？星宿是否正常？目前很难确定，我心里没有谱，只是瞎猜测。”
小纣王追问不止：“那依你之见，现在应该如何办才算妥当呢？”
闻天不敢说等待，他担心小纣王的耐心有限。与其这样，不如不说。于是，他又保持沉默，好像在思考。
……
谢忆萱听两人的对话听得入了迷，猛然间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
她再也顾不得他们说的那些没有头没脑的话，赶紧向门外跑去。
大门不敢走，只得抄后门。
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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