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廷大将,位高权重,何必在意那些江湖虚名?”
船台上,林笑非望着广阔无垠的海面,摇了摇头说道:“冯老将军,林某在意的不是江湖虚名,而是我确实胜之不武,心中有愧。如今,我并未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只得辞官谢罪!再者,海患已差不多结束,将士也训练出来了,这儿,已经不需要在下了!”
见林笑非如此固执,冯闻广又是一声长叹,说道:“哎,老夫真是没见过像你这等固执的人,既然你要离去,那天下第一剑呢?交给老夫吧,让老夫面呈陛下,以作交代!”
然而林笑非却摇了摇头:“亘古恒无剑,乃是我太白剑宗三百多年的心血,我已命人将它送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上!”
闻言,冯闻广顿时大怒:“林将军,你可知陛下对此剑极为重视?你如此私下处理,是会给自己惹祸的!”
“在下已不在朝中,冯老将军,林某不会连累你的。从此,我会浪迹于江湖,陛下天威再大,也请让人来江湖找林某吧!”说罢,林笑非纵身跃出战舰,离去时,随手一剑砍断了飘扬的林字号战旗……
芦风细谷,芦花纷飞如雪。
白诺城踩着芦花,在芦风细谷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又担心那封信会不会有假,慢慢的胡思乱想起来,在伊人湖畔来回走动,不由得有些焦急。
“胖头鱼,看剑!”
正当此时,一道陌生女子的声音从湖中响起,随即一个身穿紫色衣衫的女子突然从湖中跃出水面,持剑向白诺城刺来。白诺城听见这陌生的声音,本要出剑,但一看见那女子面容顿时如同泥塑了一般,愣在了湖畔,心中万千思念、惶恐、柔情和愧疚全部涌上心头,千言万语只换作一声:“随雨?”
“嗤”的一声,剑已刺进心口,再入半分,大罗金仙也难救他,却偏偏停了下来。柳琴溪见白诺城不闪不避,双眉微皱,问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白诺城突然上前一把抱住柳琴溪,柳琴溪吓得“啊”了一声,忙抽回长剑,嗔怒道:“你不要命了?”
“你杀我,我也不怪你,是我有愧于你!”白诺城将柳琴溪死死抱住,“你的声音?”
柳琴溪一把扔了满是鲜血的长剑,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怒道:“你把你喉咙割了试试?”
白诺城点点头,说道:“都是我不好,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柳琴溪道:“你有高人相救,我便不行吗?”
闻言,白诺城点点头,不再乱问,只紧紧的抱住柳琴溪,仿佛一松手,她便会消失无终。如此想着,突然在柳琴溪耳边说道:“我们再不要分开了,再也不要!”
柳琴溪却突然挣脱他,手按着白诺城鲜血淋漓的伤口,问道:“若是我突然消失无踪,让你一辈子也寻不到,你,是不是会比这一剑还痛苦?”
“当然,要比这一剑痛苦十倍、百倍、千万倍!”白诺城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说道。柳琴溪微笑着一把撕开他的衣衫,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道:“最苦不过相思,最恨不过负心人。当初我被点了穴道,无法言语,你为何也不信任我?放心,我说过,不会伤害你的!我的衣服湿了,升一堆火吧。”
“嗯”
白诺城在湖边快速升起一堆火,两人便依偎在火堆旁,聊如何相识,如何被姑红鬼设计,聊这五年多的经历,最后只感叹命运弄人。
如此,两人在湖畔谈天说地,仿佛那刻骨铭心的恨和怨,一时间都化为乌有,烟消云散,最后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三日,白诺城醒来,往身旁一摸却空空如也,哪还有人?
“随雨?”白诺城焦急万分,疯狂地在芦风细谷找了两天两夜,又等了两天两夜,仍旧不见柳琴溪回来。不由得想起了柳琴溪的那句话,“若是我突然消失无踪,让你一辈子也寻不到,你,是不是会比这一剑还痛苦?”
这才幡然醒悟,叹道:“柳琴溪,这才是你对我真真的惩罚么?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又等了两天,白诺城再也按耐不住直接向眉庄奔去。以他如今的轻功,只半日便到了眉庄,不过如今的眉庄早已是一片残垣断壁、人去楼空,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家仆。
“老人家,我是贵庄千金柳琴溪的朋友,不知柳小姐可在?”
老人看了看白诺城,愣了半晌才说道:“公子啊,我家小姐已经去世五年了,你为何现在还不知道啊?”
白诺城闻言,顿时一愣,又问:“我知道,但是柳小姐不是被渔夫所救,大难不死吗?难不成,她没有回山庄?”
那老人被白诺城的话吓了一跳,惊呼道:“公子,你这些都是从哪听来的?老奴我是看着我家小姐自刎,而后又跳入碧怒江的。那喉咙都割断了,血撒了一地,怎么还活的了?你怕是做梦了吧!”
听了这话,白诺城心中更是有些不安。可是,前两日柳琴溪明明还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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